格辰到了夏季身體就變得脆弱不堪,洋大夫長居在格家大院以方便應對突然發病的大哥。明明換過血的,格玉跟他不排斥的現在出現了排異反應,格辰有時候會突然嘔血出來,他的衣服每隔三四個小時就要換一次出汗太多,還有突然的嘔血滴落在衣服上。
這一切發生在格玉走之前,他們又去做了一次配型結果顯示不滿足條件,重複輸入並不能帶來好轉甚至會出現更為嚴重的後果。剛上幼兒園的小弟也參與了此次配型,他成功適配由於年齡小不符合配型要求,格辰面臨去世的機率很大,因此沒有申請入院治療選擇回家靜養。
有時候格玉會跟他在一起翻看以前的照片,裡面有幾張關於嚴放的,他們默契地選擇略過不去提。
直到臨行前的一週,格辰身體狀況變得很差,半夜壓抑的慘叫聲能從房間傳到這個家的任何一個角落。洋大夫給他注射止痛劑也無濟於事似乎產生了耐藥性,格辰只能生生捱過疼痛,手心都是指甲內嵌出血的印跡。負責格辰的傭人被遣散,日常起居由格玉負責,於是格玉搬去格辰的房間住隔著一個屏風像小時候那樣。
那天晚上下著大雨,格辰的疼痛沒有那麼嚴重斷斷續續地跟格玉講話,話題兜兜轉轉來到嚴放這裡,格辰問她要不要去找找看。格玉躺在床上沒有回答只說今天的雨好大明天院子裡落葉肯定好多。格辰撐起身體,跟她講話依舊是同一個話題。
“我真的死掉的話,爸爸會讓你接班的,你想變成奶奶那樣嗎?”說到奶奶,格玉偏了頭,轉過身去背對著屏風,奶奶在格玉高考前離開了唯一的要求是下葬時洋大夫父親給她寫的信要放在一起,一起下葬。格爾木同意了母親最後的請求,儘管最後還是跟爺爺合葬在一起但她總算能跟自己真心愛過的人永遠待在一起,死後長眠於地下。
“我聽說他沒有在...車禍中喪生只是身體不太好要一直跑療養院。”
“格玉,不要讓自己留遺憾好嗎?”
格玉閉著眼睛聽著,眼淚順著臉頰淌到枕頭上冰冰涼涼的,她不得不承認大哥的話是對的更加討厭這個話是他說的。格辰站在床前給她遞紙巾,裡面夾雜著一張地址。
那天的後半夜格辰因為抽搐住進醫院,格玉沒有陪同。兩天以後格辰轉入普通病房,看過他後格玉離開了東村。
嚴放被安排前往外地參與暑期課程,沒辦法陪嚴昭昭玩小孩發了好大一陣脾氣後被禁了足請老師來教新學年的課程。
嚴放的記憶復原進行得很不順利,嚴建升發現以後禁止療養院向他提供此項服務,這個禁止是全市的所有,每一家。他只能藉著出去比賽的機會到外地做記憶復原,有時候醫生經驗不足,會留下復原的印記嚴放還要想辦法遮蓋,他也藉助過心理上的催眠,想起來的東西不多最清楚不過是那個人是個女孩,還真應了那句“陰緣”。
嚴建升最近常在外地處理事物家中大小事交給了這個剛成年的兒子因而嚴昭昭的家教也是由嚴放挑選的。
走進嚴家時格玉不敢相信自己這麼順利就進來了找人遠比想象中輕鬆得多。
她在這個暑期擔任嚴昭昭的家庭老師,跟當年沙溫的工作一樣,沙溫在那場車禍中當場斃命,紅斑蜘蛛和雙響蛇從車中僥倖逃脫後被擊斃於車外除了嚴放外沒有人生還,一開始就倒在野鶴林的結巴鳥被護衛隊的人救起入院後由於失血過多也去世了,當年綁架他們的人都去世了也無從查起幕後主使。
她跟嚴昭昭講課的時候,嚴放偶爾會來聽一聽,格玉那個時候才能見到嚴放,胳膊上的傷口得仔細瞧才能看見。嚴昭昭的目光在這兩人之間打轉總覺得哥來盯她學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的是老師這裡。她人小鬼大時常創造條件給兩人獨處空間,主要是那些課程不安排也可以她上學校聽得明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