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這裡還沒處理乾淨。」季佪頭皮發麻。
他不是記得，陸琛這傢伙有潔癖的嗎？
難道是他記錯了？？
「不好意思啊季少爺。」司機下了車，抽出紙巾又將那塊兒擦了擦。
季佪站在風雪裡，全程黑著臉看車內優雅矜貴的陸琛。
見他遲遲不上車，陸琛偏了下頭問他，口吻淡淡：「季少爺要自己走回去嗎？」
季佪，咬牙：「不！」
那一晚，季佪酒喝得有點多，以至於根本就沒認出那個擋酒的小騙子，就是陸琛心心念唸了好多年的白月光林嬌。
他以為他是恨她的，他也一定是恨她的。
第二天。
駛往蘇黎島的郵輪在海上已經航行了一夜，陸琛和季佪倚在郵輪外面的欄杆上抽菸，兩個男人，一個身高185，一個身高188。
陸琛比季佪要高一點。
此刻他背靠欄杆，雙臂隨意撐在身後。噴著硬硬發泥的頭髮上面落了幾片雪花，他的眉眼很冷，膚色也如冰霜般透白髮冷。
季佪說：「你別告訴我，你這是要把林嬌帶去蘇黎。」
昨天喝多了，再一個又是晚上，他沒認出林嬌。今兒個酒一醒，他才恍惚記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他覺得天彷彿下紅雨了那般，一臉驚訝地去問了陸琛。
陸琛當時翹腿打電話，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是誰，反正陸琛的表情全程都難看得彷彿要殺人。
季佪惜命，知趣的閉了嘴。
吃早飯的時候，季佪無意路過林嬌所睡的那個房間，他從外面過道的窗戶，看到了床上熟睡人的臉。
只短暫看了一眼。
陸琛的身體便擋住了他所有的視線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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