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本來正想著吃各種豆製品的事,都快忘了這件事了,週四郎這一提醒她就認真思考起來了。
既然豆腐和肉一樣,那她以後豈不是可以省下很多買肉的錢了?
至於省下的錢要拿去幹什麼,滿寶想:管它呢,總會有去處的。
這麼一想,自己的錢盒豈不是很快就滿起來了?
只是想一想,滿寶就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了,搖著週四郎道:「四哥,你沒說錯,以後我們要少買肉,多做豆腐吃。」
週四郎:「……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明明是不認為豆腐和肉一樣的。」
但滿寶根本沒理他,還去和小錢氏商量,「大嫂,明天我們就試著做豆腐吧。」
錢氏也笑道:「做就做吧,先試試看能不能做出來,要是能做出來,改日做好一點兒,給白家也送一些過去。」
小錢氏應下。
正好後天是冬至,而現在大冬日底下,大家也沒事做,有的是時間。
第二天,滿寶依然去上學,而小錢氏則按照滿寶說的泡了豆子,拿到磨坊裡去磨豆漿。
村子裡只有一個磨坊,裡面有兩口磨,都在周家祠堂不遠處的一個茅草亭裡,說是亭子,其實很久以前這是一間房子,只是年代太過久遠,牆塌了,族裡沒錢修繕,便把牆體給拆了,重新用木頭和茅草搭了一個遮擋的亭子而已。
大家一般會在這裡磨麵粉和豆粉之類的。
小錢氏當然不可能一個人去幹這樣的活兒,於是把周大郎給叫上了,週四郎就領著一眾小的跟在後面湊熱鬧。
一邊湊熱鬧一邊說風涼話,「大嫂,怎麼滿寶說什麼你信什麼,這就是豆子,一斗八文錢,你想想一斤肉多少錢?這豆子怎麼跟肉比?」
周大郎嫌棄他話多,乾脆抓了他的壯丁,「這麼閒,過來和我一起推磨。」
週四郎想跑,週五郎和週六郎就一把跳上去抱住他的脖子,哇哦哦的叫著不許他走。
最後週四郎還是被抓了壯丁。
因為冬至快到了,磨坊裡聚集了不少人,冬至過後不久就要過年了,所以不少人都拿了家裡的麥子來磨麵粉,或是在磨米粉,打算吃好點兒,也給孩子們做些零嘴吃。
見周大郎兄弟倆磨的是泡好的豆子,就好奇的多問了一句,「這是要做什麼呢?」
「做豆腐。」
「豆腐是什麼?」
周大郎還沒回答呢,一旁抽旱菸的村長就道:「豆腐呀,白白嫩嫩的,很好吃的。」
於是大家就都衝著村長去了,「村長,您吃過呀,那是什麼稀罕物?」
村長就笑道:「不算什麼稀罕物,我們這兒很少吃,但外頭有,遠的地方不提,州城就有的,這東西也不貴,一文錢兩塊,比雞蛋還便宜,但味道不錯,關鍵是冬日裡能吃的菜少,州城很多人家都吃的。」
「村長知道怎麼做嗎?」
「那是人家的手藝,我哪會呀,就是年輕時候跟著人去過州城吃過而已。」那會兒他們去的時機不對,正是冬日,飯貴,肉貴,菜也貴,尋摸了好久才發現了豆腐。
每天一文錢能買兩塊,直接切成塊煮,就著雜糧飯就能吃一頓,便宜!
村長回味了一下後看向周大郎,問道:「你家會做這個?」
周大郎特別老實,笑道:「我家哪會這個呀,是滿寶去白小公子家吃飯吃到了,回來一說,我們就想著琢磨琢磨,做出來家裡也添一道菜,也解解孩子們的饞,」
就有人笑道:「這個法子不錯,你們家先做著,要是做出來了,回頭可得教我們。」
周大郎和小錢氏都表示沒問題。
週四郎一邊努力的推動石磨,一邊笑嘻嘻的道:「我麼妹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