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看了,扯著風箏就把它塞到週四郎手裡,然後默默地走上前去站在他們三的身後。
為首的少年看了滿寶一眼,指著她道:「你走開,我們男孩子打架不干你的事。」
滿寶拍掉他的手指,「誰教你說話指著人的?」
少年氣了,「你打我?」
滿寶:「說話不許用手指指人!」
莊先生坐不住了,站起來走過去,皺著眉頭輕咳一聲,問道:「你們鬧什麼呢?」
氣勢洶洶的滿寶三個便一滯,只能委屈又心虛的轉身行禮,叫道:「先生。」
那群少年一聽也忍不住縮了一下,這一片棲霞山,來得最多的,除了附近的居民,就是益州城的大小書院的學生和先生了。
而他們顯然也是還在讀書的學生,雖然莊先生不是他們的先生,但面對他還是有些心虛。
他們正斟酌著要怎麼說,少年們的身後又響起了一道威嚴的聲音,「你們湊在這兒幹什麼呢?」
聽到這個聲音,少年們忍不住身子一僵,渾身僵硬的轉了過去,並讓開了一點兒位置。
然後滿寶便和莊先生他們一起看到了一個一臉威嚴的中年男子。
莊先生看到他微微一愣,對方看到莊先生也愣了一下,然後上前兩步,行禮道:「莊師兄,您怎麼也在這裡?」
莊先生連忙回禮,笑道:「原來是黃師弟,這不是府學考試結束了嗎,我帶弟子們出來走走,你這是……」
黃川便瞥了少年們一眼,道:「今日難得放晴,所以我讓他們出來放風箏去去晦氣,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師兄。」
莊先生扭頭和滿寶三個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上來見過黃師叔?」
黃川也瞥了眼他的學生們,道:「上來拜見莊先生。」
這些學生並不是他的入門弟子,只是書院裡帶的學生,因此不必叫莊先生為師伯。
但滿寶他們不一樣,他們是莊先生的入門弟子,所以要行的禮要重一些。
三人一揖到底,叫了一聲「師叔」後站到了一邊,掃了那群少年一眼。
那群少年也不敢再和他們吵架,上前行禮後也退到黃川的身後。
莊先生道:「你們要好好相處,不可打架鬥毆。」
黃川則道:「你們要是敢在外頭欺負人,我罰你們打掃書院一個月。」
於是雙方你來我往的瞪了一下後便各自和長輩們告罪離開,自去玩耍了。
莊先生便請黃先生坐下,他們說說話兒。
黃川看到莊先生栓在石頭上的風箏,忍不住一笑,「師兄還是這麼有童趣。」
莊先生笑道:「弟子們鬧著玩兒的,既做出來了,不放可惜了。」
「師兄的弟子已經參加過府學考試了?情況怎麼樣?」
「還得等放榜了才能知道,不過他年紀小,不急在這一年兩年。」
黃川聽了便知道預估肯定一般,他們不抱多少希望,他沒有再問這事,而是問起其他事來。
黃川是黃先生的幼子,而黃先生曾是莊先生在府學讀書時的學官和先生,莊先生曾經差點拜在黃先生門下。
上次清明,他和蘭成還一起去給黃先生掃墓了,所以倆人也剛見過不久。
但滿寶他們三個,黃川卻是沒見過的。
他看了眼湊在一起的三個少年人,從他們身上,他看到了他學生們有的活力,還有他的學生們少有的靈氣,便笑問:「師兄以後打算長住益州嗎?還是……」
「等成績出來吧,三個孩子也大了,他們這個年紀也該出去歷練歷練了,」莊先生笑道:「趁著我還能走動,我帶他們兩年,過後就要回鄉去讀書,以後他們是考學,還是做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