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寶就道:「那你得跟孔子一樣厲害才行,子貢說,孔子老師溫、良、恭、儉、讓,大家才願意和他分享故事。」
滿寶自信滿滿,「我一定也可以的,對了,什麼是溫良恭儉?讓我知道,就是要謙讓對不對?」
白善寶鄙視她,「你連是什麼都不知道,就說自己能做到,說大話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你知道什麼,科科說了,做事之前要先設立目標,那樣才好做計劃,那目標當然是設得越大越好啦。」
系統:「……」
白善寶眼珠子轉了轉,懷疑,「真的?」
滿寶狠狠地點頭,「當然是真的了。」
「那,那我以後要做大官兒,比我爹還大的官兒,我才不想做和我爹一樣的官兒呢。」
滿寶哇的一聲,興致勃勃的問,「你爹是什麼官兒?」
白善寶有些驕傲,卻又帶了兩分矜持的道:「我爹是縣令。」
滿寶對縣令的感覺可不好,她道:「縣令都不是好人,他們總是收我們的錢。」
白善寶不高興了,「我爹是好官兒,還得了朝廷的嘉獎呢。」
莊先生才一進教室就聽到兩個小孩說的話,他皺了皺眉,小小年紀,怎麼就妄議朝政了呢?
倆破小孩兒知道縣令是幹什麼的嗎?
莊先生把兩個孩子到院子裡說話。
白善寶本來還有點忐忑,因為以他的經驗來看,被先生單獨叫出去都不會有好事兒。
但滿寶不一樣,相比坐在課堂裡聽課,她更習慣與莊先生坐在院子裡讀書說話。
於是她非常歡快的跟著去了。
見滿寶一臉高興,白善寶就覺得應該不是壞事,於是也放鬆心情過去了。
莊先生在石凳上坐下,把兩個孩子招到跟前來,問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善寶低下頭,在他看來,先生問這句話是責問,是在斥責他們在課堂上說話。
但滿寶不這麼覺著呀,聽見先生問,她就高興的把他們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他了,還問了一句,「先生,縣令也有好的嗎?」
莊先生不由問她,「你怎麼會覺得縣令是壞的呢?」
滿寶就把前天她去縣城,入城要多交一文錢的事說了,還說了她五哥從縣城那裡打聽回來的訊息,過一段時間,連行人入城都要交入城費了。
所以她覺得縣令都是壞的,只會從他們老百姓手裡拿錢。
莊先生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們知道縣令是做什麼的嗎?」
善寶看看滿寶,又看看先生,覺得莊先生和以前的先生不一樣,於是也不慫了,搶答道:「縣令就是一縣父母官,管老百姓的。」
莊先生就摸了摸鬍子笑問,「還有呢?」
白善寶本來就不是個老實孩子,他要是老實,以前在族學裡也不會經常被先生叫出去了,昨天更做不出當著先生家長的面給滿寶做鬼臉。
所以莊先生這一鼓勵,加上有滿寶在一旁做示例,他便與她一起搶答。
滿寶道:「收入城費的!」
善寶道:「判案的。」
滿寶道:「收糧稅的,我家前不久剛交了稅糧。」
也是那一次,週四郎跟著村裡的人一起押送糧食去縣城,於是沾上了賭博。
善寶則道:「還有抓賊的,給老百姓做主的。」
善寶偏頭想了想,撓了撓腦袋道:「還要勸老百姓播種糧食,種桑養蠶。」
滿寶就說他,「可真傻,我們家就是種地的,到了時候自己就會種了,還要縣令來勸嗎?」
「要的,不信你問先生,我祖母說了,做縣令要勸課農桑,我父親就是去勸課農桑遇上了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