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冷汗直冒,心臟砰砰直跳,很不好受。
倆人家都在北海縣,前後左右住的全是街坊鄰居。住在巷子深處,那是連他們家今天買了幾顆菜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們之前都陪同方縣丞在龍池碼頭,那裡雖然商旅、長工眾多,人員複雜,但真要分,還是聽命於白善的長工多。
更不要說在那裡擺攤賣吃食的附近村民了,只要說是縣衙問話,他們問一個問題,這些人能熱情的給你延伸出好幾個問題的答案來。
只要他們與有心人接觸過,白善不信查不出來,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而白善現在有錢了,最近已經有其他刺史府的鹽官找上門來要買鹽,所以他一點兒也不慌,有的是時間配他們玩兒。
他大手一揮道:「把人送回牢裡吧。」
衙役將人壓下去。
董縣尉目送他們離開,搖了搖頭,覺得他們也太想不開了,現在北海縣已不同以往,他們還能跟在方縣丞身邊去龍池,又能接觸到這樣的機密,顯然很受方縣丞信任。
將來龍池碼頭建起來少不了他們的功勞,升職指日可待,也不知為何要這麼想不開。
董縣尉很快就查到了蛛絲馬跡,「……縣城這邊,左右鄰居都說兩家最近吃肉的次數比以前多,而且孫家上個月還添置了新衣裳。」
不年不節的,誰家會做新衣服?
哦,除了縣令這樣的有錢人家,就是他和方縣丞這樣有品級的官兒,家裡也很少會添置新衣,更不要說他們兩個那樣的小吏了。
「問過他們家裡錢的來歷了嗎?」
董縣尉頓了頓後道:「問過了,家裡人都說是他們兩個在龍池借著碼頭的便利賺了一點兒錢。」
白善很好奇,「一點兒是多少?」
「十萬錢。」
白善嘖嘖兩聲,「本錢呢?」
董縣尉搖頭。
白善便哼了一聲道:「龍池碼頭是賺錢,但就算是會下金蛋的母雞,也得給它吃東西,餵飽了才能下金蛋,他們不拿本錢,上哪兒得的利潤?」
「他們家裡也無人懷疑嗎?」
董縣尉點頭,「沒人懷疑,他們習慣性不過問他們在外頭的事。」
「罷了,龍池碼頭那邊呢?」
「查了,是一個外地來的客商找的他們,一起吃過早食,那人在半個月前已經乘船離開了,不過……」
見他不說了,白善便問,「不過什麼?」
「不過很奇怪,我在查他的來歷時發現五月初八來的北海縣,十一那天離開,但一直到十五那天才到龍池。」
白善坐直了身體,臉色一沉,「中間一共四天的時間,從縣城到龍池頂天了花費一天,剩下三天時間他去哪兒了?」
董縣尉搖頭,「卑職已經讓人沿途去調查,暫時還沒訊息。」
他頓了頓後道:「大人,北海縣今時不同往日,以前官道上人少,有誰經過,沿路的村民多留意,加上看路面的痕跡,多少能看得出去向,現在來往的商旅太多,一些村民不認人,大同小異的,怕是認不出來。」
白善想了想後道:「沿著官道多問問岔路口上的村民,三天的時間,他們沒去龍池,肯定是去了別處。商旅是多,但他們絕大多數都只走龍池到縣城這一條官道,所以要是有人換道,肯定引人注目。」
董縣尉一聽,立即照著這個方向去找。
兩天後,他興沖沖的跑回來找白善,「大人,我找到了,您猜他去了何處?」
白善不猜,直接問道:「何處?」
董縣尉覺得他一點兒也不有趣,好歹猜一猜呢?
不過他還是道:「他去了順平村。」
白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