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過個兩三年,他摸清楚了宋家的底細,宋老爺已經把鹽場那邊全握在了手裡,而且這幾年劉縣令和宋家相處得也不錯,他不想撕破臉,所以就一直遲疑著沒動手。」
周滿目瞪口呆,「這位宋老爺厲害呀,但他既然這麼厲害,為何要這麼想不開的來撬朝廷的牆腳?這世上賺錢的營生多的是,幹嘛非得在鹽場上吊死?」
白善笑道:「世上賺錢的營生是很多,但最賺錢的,除了鹽鐵外,就只有做茶葉、綢緞和瓷器一類的生意了。宋家不是多厲害計程車族,在北海縣還能說是個鄉紳,出了北海縣,他就什麼都不是了。」
「要改換門庭就要讀書,就要名聲好,他們顯然是不會去經商的,控制鹽場應該是他們能想出來的最好的賺錢方法和獲得權勢的途徑了。」
周滿就想到了自家,自得道:「我家就不強求,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有時候是要管的,但有時候不能管得太過了,要我說宋老爺就是管得太寬,太長久了,他年輕力壯的時候,已經在想著子孫往後三四代的仕途了,這不是找罪受嗎?」
白善頷首,想想又覺得不對,不由問她,「難道以後你不想孩子們的未來嗎?」
周滿便道:「我不想,我只要他們品性好,他們想學什麼,我就送他們去學什麼,自然,他們長大後想要做什麼,自然也是自己的事了,不過他們要是問我,我也是會給他們建議的。」
白善見她如此驕傲,不由抬起手來按了按她的腦袋道:「你已經長大了,驕傲的時候也要矜持一些,別仰著下巴過於得意。」
周滿拍開他的手,橫了他一眼問,「難道你以後會要求他們一定要出仕為官嗎?」
「那倒不至於,」白善屈起一條腿靠在欄杆上,望著藍天道:「當官有時候是挺好玩兒的,但更多的時候我覺得很束縛,若不是以前便立下宏志,並且一直為此努力,我想我是不會堅持在官場之中的。」
他道:「所以將來他們若不想為官,去做其他事也挺好的,只要家中有地,有書,耕讀不輟,自然傳承不斷。」
晚上九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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