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善沒有交情,不好上門求見,今日落到了你手中,我說什麼也要看個夠本。」
然後名單公佈,大家略一想就明白了。
楊和書和白善周滿關係好是舉世皆知,看來這畫依舊是白善送的,為的便是莊洵的這個孫子入學。
大家嘖嘖兩聲,羨慕的卻是莊洵和孔祭酒。
一個為師者能得弟子如此看重;一個為師者也落了實惠,羨慕啊。
這樣一件小事,莊洵走一下東宮的後門就行,哪裡用得著一幅《聖賢老子圖》來開路?
說到底還是莊洵不捨得太子為難,而白善又不捨得莊洵為難罷了。
得弟子如此,為師何求?
大家羨慕不已,所以莊紀然還沒進學,他的名字已經傳遍國子監。
大家都很想見一見這位莊少傅的孫子什麼樣。
楊和書抬頭看了一下天色,和週四郎道:「我下衙後去拜見莊先生。」有些事他得面對面的提醒莊先生。
京城的這股風吹得這麼緊,這麼大,誰知道誰在背後推波助瀾,為的是什麼呢?
週四郎應下,帶著東西回去見莊先生。
莊先生看到錄取通知書和條子,大鬆一口氣,「楊大人有沒有說孔祭酒為何又答應了?」
「沒有,」週四郎道:「不過楊大人下衙後會過來。」
莊先生點點頭。
週四郎起身道:「先生,我去叫廚房準備晚食,您一路勞頓,先沐浴睡一覺吧,等到下晌快下衙了我再叫您。」
莊先生點頭,道:「你也休息吧,這一路上都是你操持。」
週四郎不在意的道:「我年紀輕,沒事。」
楊和書找莊先生,最主要是提醒他國子監內的輿情,「國子監內的流言怕是要喧囂一陣,對新入學的學子必定不利,莊二公子……」
莊先生笑了笑後道:「其他人或許會很苦惱,但對我這個孫子,怕是用處不大,楊大人放心。」
楊和書便點到為止,談起白善,笑問,「他請了五十天的假期,此時已經過了三十日,現在人在何處?」
莊先生算了算日子後道:「應該還在去商州的路上,不過也快了。」
楊和書道:「前不久他上書疏浚河道,發展漕運一事在工部和朝中掀了風波,他倒是愜意,躲在京外,萬事不沾的樣子。」
莊先生笑了笑後問,「此是好事,有何風波?」
「這是一件肥差,大家是都同意疏浚河道,發展漕運,但誰去負責卻一直爭論不下。」
莊先生微怔,問道:「楊大人的意思是?」
「白善若是在京中上書,此事他不僅能推薦人選,或許他自己主管此事也未嘗不可。」
莊先生想了想後搖頭道:「他既然選擇此時上書,顯然是無意此事的,朝中能臣無數,想找到負責的人並不難。」
是不難,但要拿下這個差事卻也不容易就是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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