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軍醫,想都不要想這種待遇。
滿寶一臉憂傷的追上前面的軍隊。
沒有營帳,將士們合衣而眠,刀槍抱在胸前,有點兒風吹草動就坐起來。
周滿還沒跑到他們前面就覺得汗毛倒立,科科也驚醒過來,警告道:「前面有危險,有弓箭手在對著你們。」
滿寶問:「是晉軍還是敵軍?」
科科鬱悶的道:「晉軍。」
滿寶就扭頭對總旗道:「喊話,就說醫帳到了。」
總旗也繃緊了脊背,同樣感受到了危險,所以馬速慢了下來,他衝著前面大聲喊道:「前面的兄弟,醫帳到了,這是周大人——」
那股危險的氣息就淡了一些,他悄悄鬆了一口氣,想了想,他扭頭和周滿道:「大人留在這裡不要動。」
他先帶著兩個人上前,確定前面是他們的軍隊。
所以晚上行軍什麼的最討厭了,伸手都難見五指,好好的留在營帳裡,明天再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不行嗎,大晚上的為什麼要逃跑?
高句麗軍那邊也在暗罵,晉軍真是不要命,大晚上的也追他們,他們都撤退了,讓他們跑一個晚上怎麼了,竟然還兩面夾擊,不要臉!
總旗過去見了戒備的同袍,火把一照,確認是自己人,他們立即點著火把顛顛的跑過來迎接周滿。
一個校尉道:「周大人,好多兄弟都受傷了,有些是不小心被踩的,搶出來的時候傷得不輕,還請您去看看。」
踩踏,最難治了,大多數是內傷,滿寶憂愁的皺著眉頭,跟著他跑到營中,下馬後拎著藥箱就過去看傷兵,她問道:「大將軍沒事吧?」
「沒事啊。」
是了,一般的校尉都不知道何力受傷的事。
滿寶提著藥箱過去,傷兵都是躺在地上的,點了幾堆火,讓他們圍著火堆躺著,除此外,大家只能簡單的用布給他們包紮一下傷口,因為駐紮在此處,連口熱水都沒得喝。
大家只能從水囊裡喝冷水。
好在滿寶把鍋碗瓢盆都給帶著了。
滿寶一路走過去,挑出急需處置的傷患,讓人抬到最前面那個火堆去。
她看了一圈後道:「讓人再生一堆火,去折些枝葉回來鋪在地上,夜裡冷,傷兵不能受寒。」
她也不介意露天了,這種情況是不可能有營帳的,將就著吧,能不能活也要看運氣了。
滿寶開始讓人架鍋準備熬藥,問道:「附近有水嗎?」
校尉愣愣的搖頭,「不知道。」
大晚上的,他們剛打了一場,誰會去找水源呢?
契苾何力聽到匯報找過來,聞言道:「派人去找,將斥候找來。」
他們之前對附近勘察過,肯定知道哪裡有水,哪裡沒有水。
晚上九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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