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友,師兄也聽到了,他們對我們護國寺,甚至佛寺都有偏見。」
智忍大師卻是笑著搖頭,「沒有偏見。」
智深:……
他盯著智忍看,「師兄竟喜歡他們?」
智忍這才收筆,將譯到一半的佛經放到一邊,他道:「師弟沒聽出來嗎?他們三個是以天下先,十五六歲的少年有此志向的不少,但有此見解的不多。」
他直言不諱的道:「他們年紀雖小,但通透不在師弟之下。」
對於智深今天特意將人帶到後面這個院子來交談的行為,智忍本沒有什麼感覺,因為他無意介入這些紛爭,所以對以前來此的人,他都是專心寫自己的經文。
只有這一次,他有些欣喜,這三個孩子年紀還小,這是他們現在的短處,卻也是最大的長處,他們將來有無限的可能。
智深已經習慣了師兄的打擊,他毫不在意,他只關心護國寺的將來,「師兄,陛下信重護國寺,但太子對佛寺卻沒特殊的感情,現在周滿不僅是陛下眼前的紅人,也是太子跟前的紅人,她偏道家,將來太子登基,長此以往,恐怕我佛寺會遭重創。」
見智忍不以為意,智深便道:「師兄難道忘了太武帝滅佛和武帝滅佛的慘烈了嗎?」
智忍見智深情緒激動,便嘆息道:「師弟著相了,我佛本就不該插手政事,只要遠離政事,入門皆是施主,平常心待之就不會有這樣的禍事了。」
他再次規勸道:「師弟不該買入這麼多佛田。」
智深卻道:「護國寺中僧人漸多,若不買入佛田,弟子們何以為繼?」
智忍便道:「師弟不該收這麼多的弟子。」
「宣揚佛法,研習佛理都需要弟子,」智深的目光落在智忍的桌上,道:「師兄要專心研習佛法,那就不該為一日三餐勞心費力,這些也都需要弟子和信眾奉養。」
智忍淡淡的道:「一茶一飯皆可天賜,我不僅有徒弟奉養,自己也還能耕種,並不用寺中供奉。」
他頓了頓,想到剛才白善說的責任,正想提醒一下他,但抬頭便見智深一臉不贊同的模樣,他便頓了頓,沉默著沒說話。
智深再次和師兄話不投機,但也沒生氣,這幾十年來他們十次談話有八次意見不合,以前智深還會生氣,現在卻是不會了。
他行禮後告退,出門才發現師兄的大弟子正垂手站在門外,他便點了點頭叮囑道:「好好照顧你師父。」
戒嗔合掌應下,等師叔走遠了才敲門進去。
智忍已經又提筆繼續翻譯他的經文去了。
下午六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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