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財產和人口是評定戶品的重要條件,而戶品定品涉及賦稅繳納,上戶和下戶繳納的賦稅那可是相差相當大的。
每個裡長手上或心裡都有一筆帳,翟縣令在他說不知道夏義一家是租戶還是戶主時就像嗤之以鼻了,不過禮儀束縛住了他。
裡長嘆息一聲,起身跪下認罪,知道自己走錯了,該一進縣衙時就多坦白些,不能和在家裡糊弄周滿三人那樣糊弄過去。
許裡長道:「夏義的房子應該是十二年前過的,是夏氏宗族決定分給他的。」
他道:「大人,夏衍沒有嗣子,他死後,族裡有權收回他的田產和房產重新分配的,夏義一家是夏衍最近的一支親族了。」
這倒也沒錯,可他為何要隱瞞?
翟縣令看向周滿。
周滿滑了滑杯盞,嘴角輕挑道:「我父親是入贅,那些田產和房產自然是我父母的。」
翟縣令的茶杯差點兒掉了,入贅?
許裡長早料到她會這麼說,面色沒多少變化的道:「似乎是當年夏氏宗族見周銀帶著夏欣離開後再沒回來,夏氏夫妻的墓也無人祭掃,所以斷定他們不會再回來,因此將家產給分了。」
周滿便微微坐直了身體,問道:「那我祖父母的墓在何處?」
許裡長沒想到她問的是這個問題,還以為她要為她父母分辨一二,在他家時,她只說父母早亡,卻沒說原因。
許裡長頓了頓,到底還是道:「就在城外不遠處的大安山上。」
之前他可不是這麼說的。
滿寶三人都瞥了他一眼,不過沒計較,而是仔細的問道:「在大安山什麼位置?」
「山腰東側,當年你父母有立碑,可以查到。」
滿寶皺眉問:「為何不葬回紅田村?」
落葉歸根,一般都會葬回村裡的。
許裡長沒說話,翟縣令就安慰了一句道:「大安山也是個好地方,上面葬了我們商州不少有德有才之人。」
滿寶點了點頭。
就在他們說話時,出去請人的衙役陸續回來了,讓滿寶驚訝的是,還有個人是躺在藤椅上被抬了進來的。
翟縣令也有些驚訝的起身,和滿寶三人介紹道:「這位就是夏俠,他可是我們商州有名的銀匠,不少達官貴人捧著百金來求一銀飾的也大有人在。」
人才抬到跟前,夏俠已經眯著眼睛四處找起來,只是一圈目光便定在了周滿身上,指著她問道:「你,你是夏家的大娘子嗎?」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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