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也道:「吃的是莊子裡出產的糧食和菜蔬,基本上一點兒錢都沒花。」
楊縣令一臉懵的看著他們,「你們缺錢?」
三人一起點頭。
白善道:「學裡要學的東西越發的多了,而且大家都喜歡買又貴又好的東西,過了十五我去學裡,必得換一把好琴的,馬倒是可以繼續租學裡的。」
白二郎道:「府學的物價特別的高,在外頭請客吃飯花好多錢的,我總不能總吃別人的,我也得回請呀。」
滿寶則道:「除了書,我還要買一些藥材,同樣要請客,要是先生讓我學樂,我也得買琴。」
楊縣令:「你們家裡不給錢?」
白善道:「本來是給的,但冬至過後,我祖母說,滿寶在外頭讀書都沒花家裡的錢,她爹還能收著她的錢,所以說也不給我錢了,讓我先用自己的,不夠再問家裡要,要也不是白要的。」
白二郎更委屈,「我爹一聽說白善都不要家裡的錢了,便也斷了我的錢,哼,還說我大哥都沒地,家裡已經給了我一塊地做私產,那就不應該再問家裡拿錢才是。」
於是白善和白二郎一起看向滿寶。
滿寶心虛的低下頭,小聲道:「我四哥就說了這麼一句,誰知道是誰往回傳的?我爹收著我的錢的事,我家裡人是絕對不會和外面的人說的。」
這是老周家的規矩。
自家有多少錢自家知道就行,可以和自家人說,但絕對不能外傳。
老周家這麼多人,訊息是從哪兒透出去的已經不可查了,不過他們需要錢,需要賺更多的錢卻是真的。
本來不太贊同他們做這個生意的楊縣令說不出反對的話來了,他只能拍了拍三人的肩膀以做安慰。
不過他還是叮囑道:「你們跟這樣的人打交道,那可得小心些,別染了他們的惡習。」
「你就放心吧,我們是絕對不會賭錢的。」
楊縣令笑道:「好多人沒賭之前都是這麼說的。」
白善「我們不會,我們要是心動,回頭想一想週四哥就行了。」
滿寶點頭。
楊縣令好奇,「怎麼,週四郎以前賭過?」
滿寶沉重的道:「賭過,差點把我賣了還債呢。」
楊縣令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白二郎哈哈大笑道:「騙鬼呢,你家有錢的,怎麼可能賣你?我家的管家說,你還有一個銀的長命鎖呢,就是你爹孃捨不得,最後才往外借的錢。連你的長命鎖都捨不得往外給,更別說賣你了。」
楊縣令這才放下心來,他就說嘛,老周家看著不像是那樣的人家,不過……「二郎啊,我不是鬼。」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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