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我知道了,你先鬆開,這事兒還得問過父親,還有幾個孩子,也得問他們,這件事得讓他們自己做主。」
「這事兒是周師妹提的,公爹那裡肯定沒意見,至於孩子們,」莊大嫂大包大攬的道:「只要我們發話,他們還能忤逆我們不成?」
莊大郎拉過被子蓋好,面無表情的道:「孩子們都長大了,這事兒他們能自己拿主意,你少摻和他們的事。」
他閉上眼睛道:「他們要願意去呢,我不攔著,他們要不願意,你也別強逼。」
莊大嫂氣得捶他,就沒見過哪家的父母是這樣的,總說要聽孩子自己的主意,找工作是這樣,娶親也是這樣。
莊大郎背過身去不理她。
莊大嫂心急,第二天一早就要去找三個孩子說此事,結果他們都被莊大郎派出去幹活兒了,今天流水席,席面上下的事可多著呢。
七里村的村民天沒亮就起床,拿著鐮刀就去田裡,迎著第一抹朝陽割稻穀,割了兩個時辰,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他們就收了鐮刀回家,簡單的擦洗一下,換一身衣服就朝白家去。
白家從橋的另一頭開始,沿著路往下擺長桌,桌子上擺滿了菜,每隔二十步有一桶飯,誰來都可以取了碗筷去打飯,然後沿著長桌坐下就吃。
村子裡的孩子早來了,已經吃過一頓,此時正在邊上已經收割了的稻田裡撒歡的跑。
老人們吃過飯就湊在一起說閒話,只有中青年們是匆匆而來,吃飽以後才有空說話。
還有從隔壁村過來的村民,他們村離得不遠,地都是和七里村的地連在一起的,有的嫌棄回村換衣裳麻煩,割完稻穀便直接過來了,所以長桌邊上有不少拿著鐮刀吃飯的人。
從羅江縣和各處趕來的客人看見,驚奇的看了好幾眼,這些人都有請柬。
拿著請柬便可進院裡用飯。
莊家的姻親故舊都被請了,他們是結伴而來,一臉懵懂的跟著人進院子。
院子裡也擺了桌椅,卻是圓桌,一桌能坐十人,擺在園中,可以一邊賞景一邊用飯。
莊大嫂的嫂子一把拉住莊紀然,「紀然啊,你爹孃要辦酒席,怎麼不在縣城裡辦,而是放在七里村?」
莊紀然道:「這不是我爹孃辦的,這是祖父的三個弟子為祖父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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