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溫柔的搖頭笑了笑道:「沒有,這是王子的藥,五王子病了。」
隔著一道簾子躺著的高友聽到說話聲,立即下床拖著鞋子走出來,看到白善便眼睛一亮,「白兄,白兄救我。」
他幾步上前,彎膝就要跪下,白善連忙伸出雙手要扶他,想起自己右手剛包紮好,便收回右手,用左手拖住他。
好在他這段時間跟著作戰,又一直習武,臂力還可以,高友也不是多真心跪他,因此一扶就扶住了。
高友也發現了白善右手不便,連忙關心的問道:「白兄怎麼受傷了?」
白善笑道:「人在戰場上受傷是難免的。」
高友聞言,黯然神傷道:「白兄也上戰場攻打我的王國了嗎?」
白善嘆息道:「五王子,都這麼久了,您還未看清時勢嗎?」
他毫不客氣的道:「高句麗有不臣之心,自大晉建立以來,不僅多次拒絕朝貢,還阻攔新羅和百濟納貢,近年更是時常犯邊,陛下既然已經到了這裡,你覺得大軍會無功而返嗎?」
高友臉色蒼白,半晌後道:「白兄今日是來挖苦我的嗎?」
「不,」白善道:「我們到底有相識之緣,所以白某不願見王子如此傷神,更不願見王子一直走這一條末路。」
他道:「陛下滅掉的亡國也不少,前者有突厥各國和各部落,後者有高昌王室。但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只要可以妥善安排,陛下都毫不吝惜官位和財物。」
白善壓低了聲音,極盡誘惑道:「你看阿史那將軍,他以前便是突厥王子,降我大晉後,現在不僅是駙馬,更是陛下心腹大將,五王子也是王子,更是在國子監讀過書,論才華不低於阿史那,焉知不能成為第二個阿史那呢?」
高友目中生光,糾結起來。
白善壓低了聲音問道:「難道高句麗的王子能比大晉的高官還榮耀嗎?這天下有哪一個地方比得上長安,比得上太極宮?」
高友心中一震,當然是比不上的,國內城別說長安,連雍州的一個縣都比它繁華,那往來的人流,貨物,是別的國度遠遠比不上的。
高友心中激動,忍不住抓緊了白善的左手,問道:「我要如何做呢?」
白善道:「五王子為何不向陛下投降呢?」
高友一臉羞愧的道:「我見不到陛下啊。」
白善笑道:「我可為王子代為轉告,不過需要五王子的貼身之物,最好可以代表自己身份的東西。」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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