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郎回到家中,白善已經在等著了,他問道:「週五哥,滿寶可有信出來?」
「沒有,」週五郎道:「我問了一下禁衛,他們也不清楚,只是聽說昨天晚上天黑前蕭院正就帶著劉太醫進去了,到現在都沒出來。」
白善蹙眉,走了兩步後道:「怕是試驗者出了問題。」
週五郎憂心,「什麼問題?滿寶會不會被問罪?」
白善道:「到底是試驗,又是天花這樣的東西,便是死人也是正常的,只要不是人為的失誤就行,只是……」
白善蹙眉道:「只是我們在西域的試驗很順利,這邊要是失敗,滿寶可能接受不了。」
週五郎憂愁,「那怎麼辦呢?」
「我寫一封信,明日五哥送東西過去時將信交給禁衛傳遞進去吧。」
但其實信傳進去了也到不了滿寶的手上,現在九蘭和西餅見不到她,她和蕭院正他們幾個都在病房區裡不出去。
兩個病人當天傍晚就發起熱來,和一百二十一號一樣,又急又猛,好在蕭院正他們早有準備,一直針灸藥湯齊備著,該扎針扎針,該用藥用藥,最後第九十八號還用了猛藥,這才保住了他們的性命。
四個人幾乎一晚上沒睡,只輪流眯了不到兩個時辰,就是滿寶都有些精神不好,更不要說劉太醫等人了。
算起來,他們已經兩天兩夜沒閤眼了。
蕭院正仔細的盯著他們身上才冒出來的痘疹看,半晌後點頭,「看著沒有之前那麼紅和那麼亮了。」
蕭院正將他的手放進被子裡,確認人已經不高燒後就道:「盧太醫留下值守,其餘人都下去休息吧。」
蕭院正想了想道:「休息兩個時辰。」
劉太醫和滿寶鬆了一口氣,行禮後退下。
蕭院正對盧太醫點了點頭,便和他們一起出去。
一出病房區,下人立即送了熱水上來,滿寶他們洗過頭,洗過澡,衣服鞋襪都是直接燒了。
滿寶只穿了裡衣就披著披風坐在了榻上,九蘭還沒來得及將白善送來的信給她,滿寶就已經靠在榻上昏昏欲睡了。
九蘭連忙上前,「娘子,你吃了飯再睡吧。」
滿寶含糊的應了一句道:「將頭髮擦乾,醒了再吃……」
在缺覺兩天兩夜以後,滿寶覺得沒有什麼比睡覺更吸引人的了,連吃的也不行。
九蘭只能給她細細地擦頭髮,將頭髮擦得快幹了就散在榻上,和西餅拿過被子給她蓋上。
滿寶這一覺睡得很沉,還是九蘭給她搖醒的,滿寶想起要輪到她值守了,連忙起身穿衣服,她用冷水洗了一下臉,清醒過來以後就將九蘭一直溫著的湯一飲而盡,然後拿了一個餅就一邊吃一邊往病房區去。
九蘭提著一個食盒亦步亦趨的跟著,「娘子,這裡頭都是放在爐子上一直熱著的飯菜,都給您裝好了,您拿進去吃。」
滿寶沒吃東西就睡著,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一邊咬著餅一邊點頭,提在進病房區前成功將餅吃光,然後嚥了一下口水潤嗓子,這才提著食盒進去替盧太醫。
盧太醫臉色比她可差太多了,看到她來便道:「高熱了一次,九十八號又多出了五顆痘,不過現在已經退下去了,你看著吧。」
滿寶放下食盒,去摸了一下他們的脈,確認他們病情沒有太大的變化就就點頭,讓盧太醫出去了。
滿寶拎著食盒去院子裡吃飯,開啟才發現盤子底下還壓著一封信,她拿出來一看,是白善寫的,她心神一鬆,將信看過後仔細的收到空間裡,這才一邊吃東西一邊問科科:「莫老師還沒回話嗎?」
「沒有。」
滿寶有些鬱悶,「看來最近莫老師很忙呀。」
話音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