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知道的,相比於儒,周滿更通道家,聽說她東宮裡有內侍被罰,自怨出身時,她還教人拜太上老君呢。
更別說,她的老師也在東宮擔任侍講,雖然才見過幾次面,沒怎麼說過話,但郭詹事也瞭解過,在治國方略上,莊洵更推崇道家和法家。
不過此時不是爭功的時候,既然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又正對自己的立場,自然是要商量一下怎麼辦了。
等商量好,郭詹事還是沒忍住避著趙國公悄悄的問孔祭酒,「這果真是陛下的本意嗎?若他意在他處,我等當如何?」
暗示,如果皇帝是有心釣魚,想把太子的勢力釣出來,到時候太子一個結黨營私的罪名就跑不掉了。
作為東宮詹事,郭詹事不得不考慮這種情況存在。
孔祭酒聞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郭大人多慮了,陛下要廢太子,前兩年多的是機會,何必要趕在這時候對太子不利?何況太子手上有多少人,陛下會不知道嗎?」
這幾年為了和恭王相鬥,太子是把手裡的牌盡乎出了,甚至因為他無子嗣又喜怒不定,還失去了不少臣心和手下。
要說恭王和其他皇子有暗中的人手他信,但要說太子,他還真不信。
「你要實在擔心,就讓明面上的人動手好了,暗裡的人手留著。」孔祭酒忍不住反問了一句,「不過,東宮有暗裡的人手嗎?」
郭詹事:……
孔祭酒看了便心中哼了一聲,看來是沒有了。
郭詹事則垂下了眼眸,有還是有的,不過不在他手上罷了,而是在太子的手上。
連他都不甚瞭解。
孔祭酒對太子雖然有諸多不滿,但他還是太子的老師,太子不好,他未必會怎麼樣,但太子好了,他多少還是會好一點兒的。
而且,矮子群裡挑高個兒,太子雖然各種不好,但只要有改的可能,還是比恭王要好很多的。
所以孔祭酒也很盡心的幫太子奔波。於是,這兩天的假期,不少官員都沒能好好的過,大家都關在書房裡遣詞造句的寫摺子。
而滿寶自覺交了摺子就暫時沒她什麼事了,所以興沖沖的出宮,吃了一碗臊子麵後便被趙國公府請去看了一下趙小姐。
她離開趙府的時候正巧趙國公從外面回來,他叫住了她,上下打量她半天后笑著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巾幗不讓鬚眉啊。」
話才說完,就見他小兒子趙六郎拿著馬鞭從外頭回來,後頭小廝手裡還提著不少東西。
趙國公臉色一下就落了下來,重新對周滿道:「鬚眉怎能與你相比啊。」
滿寶一臉懵的看著趙國公,自覺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的趙六郎:……
下一次更新在晚上十一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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