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郎當然也知道二侄女的野心和能力,認真算起來,周立君做生意的能力可一點兒不比他弱,去年和她走的這一趟,家裡賺的錢就是前年的三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一路上進貨出貨,不斷的買進賣出掙的。
他盯著向銘學問,「你說真的?成親以後你還願意讓她出門做生意,甚至和我們一起去草原?」
向銘學點頭,「只要她想去。」
週四郎一聽,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後問,「那你介不介意她嫁人以後還幫著孃家打理生意?」
向銘學:……
他盯著週四郎看,倆人互相對視了老半響,最後向銘學道:「週四哥,你就不怕她把孃家的錢都摟到夫家去?」
週四郎就揮手道:「這個你放心,到時候肯定要定契的,而且這裡頭也有她的一份,都有帳本呢,再說了,她也不是這樣的人。」
最後一句話很像是臨時添上去的。
向銘學想了想道:「這個得看她自己的意思。」
週四郎就興奮起來,手隔著一張桌子拍向他的肩膀,欣慰的道:「好兄弟,不枉我在二哥二嫂面前誇了你一頓。」
他樂陶陶的道:「我們兩家要是真結親了,生意大可以放在一起做,到時候我們說不定還能在草原上開出一條商路來。」
很多進草原的大商號都有自己固定合作的部落,每次都約定好交易的時間,這就是他們自己的商路了。
向銘學搖頭輕笑道:「恐怕不行。」
他道:「我不能科舉,但我的兒子可以,所以我沒想把生意做得太大,週四哥的再走兩趟也該考慮著把一些利益讓給手下的人,以抵工錢,這樣朝廷要是查起來,那也是你們這麼多人合夥跑些腿兒而已,加上你們家地不少,應該不至於變了戶籍。」
週四郎:「朝廷又沒限制商戶科舉。」
向銘學自己當初就考進了府學讀書,是奔著考官去的,自然知道,他道:「雖未限制,但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寒門、士族和世家子弟出仕時都不一樣,更不要說商戶之子了,商籍出來的官員,少有能上三品的,五品的都不多。」
基本上和宰相這個位置絕緣了。
所以向銘學是不會讓自己的子孫後代被這樣歧視的。
週四郎還懵懂,門外的周立君卻怔住了。
晚上九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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