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者,托勒密五世無法控制宗教祭司階級,托勒密國將被顛覆,二者,托勒密五世控制的住宗教祭司階級,自己的權勢將受到損害。
沒有了影響力的自己是不會被嬴宏需要的,貝勒尼基三世很清楚這一點。
所以貝勒尼基三世又猶豫了“我正有這樣的擔心,蕭卿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王后殿下應該留在這裡。”
“我只怕國王會害我。”貝勒尼基三世說的既是事實也是試探,貝勒尼基三世的脖子上還有托勒密五世留下的紅手印呢。
而且貝勒尼基三世也不能確定托勒密國王宮內外的秦軍,尤其是章平、王德、蕭祿、姚參等人會不會在哪天被托勒密五世拉攏,如果真的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貝勒尼基三世可就危險了。
蕭祿知道貝勒尼基三世說的是什麼意思“我等受我皇帝陛下委派,是為輔助王后殿下和國王殿下統治貴國,王后殿下現在應該留在這裡,並儘量保持王權的穩定,先平外賊,而後定內,才是良策。”
其實蕭祿說的就是考卷是答案,但貝勒尼基三世現在面對的不是考卷,而是活生生的困局。
不過既然蕭祿表明態度不會站在托勒密五世一邊危害自己了。
最起碼困局中的貝勒尼基三世有了一批可以信任並依靠的秦人。
但只蕭祿還不夠,蕭祿手裡的秦人是以幫助托勒密國發展外交工程為責任的文官。
雖然大秦帝國的文臣武將本質上都是一樣,都可以持筆撰文提槍作戰,但文官和武將的最大區別就是文官的手裡沒有裝備了武器,尤其是盔甲的戰士。
貝勒尼基三世可以讓蕭祿多為自己出謀劃策,可以讓蕭祿成為自己的政治顧問,可以繼續讓蕭祿為自己經商。
但沒有武器,尤其沒有盔甲,貝勒尼基三世不敢迎接隨時可能到來的王權之爭。
“蕭卿說的正在道理,現在應該先平定外部混亂,但我擔心國王任性,蕭卿認為該怎麼辦?”
“只要我秦人在王后殿下之側,無人能傷害王后殿下,國王殿下只是有些性急,您該寬容,我等也該為您與國王殿下開解。”為了能讓貝勒尼基三世留下來,蕭祿打算攬下這份和稀泥的工作。
蕭祿願意和稀泥當然好了,而且貝勒尼基三世確實走不了,索性順水推舟,就借蕭祿的勸誡留下來“我相信蕭卿,為我去做吧。”
托勒密國王宮前殿,托勒密五世還在堅持親征的事,任由章平怎麼勸也沒用。
正巧蕭祿回來,章平趕緊問“怎麼樣了?王后殿下如何應對?”
在托勒密五世面前,蕭祿也得藏著點兒說“王后殿下已經冷靜,並有意和國王殿下緩和,希望國王殿下能夠容讓。”
年幼的托勒密五世仍在氣頭上“她叫我容讓?好,怎麼容讓?我該怎麼處理她對我的背叛?”
托勒密五世口中的貝勒尼基三世對自己都背叛其實是一件說不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