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咱們是在執行刺探任務,身為帶隊之人,一切有我作主,至於你們的私事,等任務完成回去再說不遲!”
三長老態度極其強硬,根本不給邰宣留任何面子和餘地。
“三長老!邰某此來只是配合你們完成任務,但並不代表一切都要聽你的!”邰宣咬牙怒斥,臉色冰冷。
“是嗎?哼!”匡玉嬌搖頭冷笑,“可以,如果你執意要出手,我這點修為恐怕也無力阻攔,但你要想清楚,這次任務如此因你的出手而暴露或者失敗,這份責任就要由你一力承擔!”
“你……你說什麼?”邰宣眼角猛抽,臉色變得難看之極。
“豈有此理!”蓬越也是破口怒斥,眼角狂跳不止。
匡玉嬌所說有理有據,令他們不敢無視。
如果宗鐵南在這裡一切尚且好說,但是來此之前宗鐵南並未指定哪個人代為領頭,一切自然要以匡家人為主。
而匡家的幾位長老之中,又以三長老資歷最高,是毫無疑問的帶隊之人。
如此一來,一切事務自然要聽從三長老安排。
如果真的因為他們私鬥惹出亂子,破壞了這次刺探行動,邰宣還真的擔不起這個責任。
或許匡家可以敗落,可以在黑月國邪人的滾滾攻勢下淪陷,但絕對不可以在他們某個人的失誤之下遭受重大損失。
這麼做,無疑會累及滄雲宗的威嚴和顏面,一旦問責起來,他們根本承擔不起!
匡玉嬌的目光在對方臉上輕輕一掃,看到對方那糾纏沉思的表情,已然心中有數,心中便是冷笑不止。
她很清楚,這個玄陽境高手已經動搖了,他已經開始遲疑了。
匡玉嬌搖頭冷笑:“話我已經放在這裡,至於邰賢侄想要怎麼做,隨你去好了!”
“你……”邰宣眼角狂跳,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對方越是這麼說,他就越是掙扎權衡,不敢妄動。
就連原本態度狂躁的蓬越,此時也不敢亂來了。
教訓姜天事小,但如果因此破壞了刺探行動,回去之後且不說匡家會震怒。
就算是宗鐵南那裡,他也是無法交代。
“哼!姜天,這次就放你一馬,這筆賬咱們回去再算!”邰宣狠狠吐出一口悶氣,眼中厲色一閃而逝。
“小子,你也就是佔了三長老的便宜,否則這會兒功夫只怕已經開始跪地求饒了!”蓬越搖頭冷斥,態度猖狂。
姜天搖頭嗤笑道:“真要正面較量,勝負尚且難料,別以為姜某就一定怕了你們!”
“狂妄之極!”蓬越大怒呵斥。
“小子,你口氣著實大得可以!等這次任務結束之後,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竟敢這麼猖狂?”
邰宣咬牙怒斥,兩眼射出道道寒光。
“行了!幾位不要再爭了,趕路要緊!”
匡玉嬌大手一揮強行壓下爭執,帶領眾人繼續趕路。
此地距離黑月國據點尚有百餘里之遙,出於保險起見,他們只能收起飛舟改為靈力遁行。
嗖嗖嗖!
茫茫夜色之下,眾人化作一道道殘影,在幽暗的山林間疾速穿行,朝著百里之外的據點疾掠而去。
可他們卻不知道,前方已經布好了一張大網,等著他們自己送上門去!
……
就在刺探小隊疾行趕路的同時,豐河鎮,深夜時分。
呼!
一道黑影從匡家深處的某座院子裡鬼魅般掠出,旋即消失不見,彷彿只是一道夜風掠過虛空,隨即遁入無形。
在幽暗夜色的掩護下,這道黑影悄無聲息地一路遁行,來到了豐河鎮郊外的某處破落的莊園廢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