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就是一個實力末流的星辰境武者嗎,難不成還有什麼深不可測的背景?
但仔細想來應該不會,對方若真有雄厚的背景,這大半年以來可能已經打上了炎羅城來,既然沒有,炎羅婆祖為何如此顧慮重重,甚至還要提出某個條件?
“難不成,前輩身上的傷……就是那人造成的?”
姜天脫口問道。
炎羅婆祖緩緩搖頭,神『色』仍是無比凝重:“我想請姜道友立誓,有生之年若有可能,務必竭盡全力將黑靈尊者斬殺!”
“這是自然!”
姜天毫不遲疑答應下來。
他既然追問黑靈尊者的情況,便是為了以後對付此人,但看炎羅婆祖這煞有介事的樣子,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立誓吧!”
炎羅婆祖已經拋開了顧慮,等待姜天立誓。
姜天抬手道:“我姜天在此立誓,有生之年但有一絲機會,便將竭盡所能斬殺黑靈尊者,如若食言願受武道反噬,修為不進反退,武道鴻途崩塌!”
“好!”
炎羅婆祖狠狠吐出一口悶氣,終於卸下了所有顧慮,卻先向姜天提出了一個問題,“姜道友,知道我為何讓你立下這武道之誓嗎?”
“前輩這麼做,必定有自己的原因,但我實在猜不出來具體原由。”
“很簡單!因為黑靈尊者並非尋常之人,他雖然沒有太深的背景,卻有著有別於他人的修行法門,老身的傷勢雖然不是他直接造成,卻跟他脫不了干係!”
“恕我直言,前輩的傷勢應該是最近才落下,而前輩跟黑靈尊者遭遇則是在大半年之前,難道有什麼詭異的法門,能讓前輩在大半年之後受傷?”
姜天眼角一跳,彷彿印證了之前的猜測,但這個推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毫無可能。
自他踏足武道以來,雖然見過種種離奇的秘術,但像這樣時隔半年有餘,讓一個星辰境級別的強者受傷的秘術,恐怕是無稽之談。
炎羅婆祖搖頭一嘆:“武道之大無奇不有,老身也不羅嗦了,直接跟你說吧,黑靈尊者修煉的是一種‘咒印之術’,只要跟他交手之人,尤其是將他打傷之人,都會受到咒印之力的影響,在此後的時間裡氣運衰減,黴運不斷!”
“什麼?
世間竟有如此奇術!”
姜天臉『色』一變,瞬間驚呆!這樣的手段簡直太誇張了,試想,如果跟誰有仇,只要咒他一咒對方便不得消停,這簡直比任何法寶都好用啊!“沒錯!老身跟他結仇多年,本有多次機會將他重傷乃至斬殺,卻遲遲沒有動手便是這個原因,上次在北域桫欏洲,實在是因為看中了蘇婉的超強資質,生出愛才之心才冒險出手,本以為星辰境的修為足以打破他的‘咒印之術’,沒想到,我還是太自信了!”
炎羅婆祖搖頭苦笑,滿臉自嘲之『色』。
“這麼說,前輩自救下蘇婉之後,就開始遇到各種不利的局面了?”
姜天眉頭大皺。
跟對方交手便有如此麻煩,倘若將黑靈斬殺,那豈不是要遭受更大的反噬?
難怪對方讓他立誓,看來是怕他知道實情之後畏難難避啊!“的確如此!自從我擊退黑靈、救下蘇婉之後,便壞運氣不斷,那次北域之行意外連連,就連那位星辰境中期的道友也跟著諸事不順,此後不得不提前結束行程離開北域,而我的壞運氣並未就此結束,我帶著蘇婉回來之後一直保持低調,但沒過多久,也不知如何走漏了訊息,先後有諸多強者和勢力上門來討要蘇婉和那兩道珍稀血脈,不乏有人武力強奪,我擊退一撥又一撥對手,最終還是被人聯手壓制落得如今的傷勢,若非有炎羅城的底蘊,恐怕已經人、府盡失!”
“這法門太詭異了,難道就無法破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