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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顧承繼下了早朝就來了。
陸雪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而後二人一起進了裡屋。
不多一會兒,外面又聽到了吵聲,接著是陸雪微的哭聲。那一聲一聲哭得,竟是無比悽婉,讓聽得人都不禁想落淚。
憫閒站在廊子下,手中捻著佛珠,靜靜的看著裡面。
而屋裡,陸雪微一邊哭一邊嚷,還是不是砸一件東西。再看顧承繼,他坐在羅漢床上,眼中帶笑的看著她,偶爾跟她對吵一句,還覺得不好意思。
陸雪微哭得累了,在顧承繼身邊坐下,順勢靠到他懷裡。
“像不像?”
顧承繼伸手揩了一下她眼角的淚,“真哭了。”
“你剛才說那些話好冷漠。”
顧承繼笑,“你教我的。”
“反正聽了,心裡怪難受的。”
顧承繼摟住陸雪微,低頭吻了吻她,“這樣還難受嗎?”
陸雪微仰頭看著顧承繼,臉上帶著甜甜的笑,“你親我的時候,你是顏璟嗎?”
“我從來不是顏璟,雖然擁有他一部分記憶,但我從來也只是我。”
“所以不論你是誰,腦子裡是誰的記憶,你是我愛的那個。”陸雪微摟住顧承繼的脖子,仰頭吻住他。
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陸雪微往顧承繼嘴裡塞了一粒藥丸。
“迷魂散,如若真像你所說的,也就這樣能騙過他。”
顧承繼很快感覺身體沒了力氣,倒在羅漢床上。
陸雪微走出門,擦了擦眼淚,招手讓憫閒上前,“大師,皇上要見你。”
憫閒越過院中的丫鬟和護衛,走到房門前,與陸雪微對視一眼,而後二人走進正房。
西屋裡,陸雪微道:“他中了迷魂散,眼下全身沒有力氣,不過意識是清楚的,和尚你可要快點,我在外間給你把門。”
“好。”
憫閒衝陸雪微點了一下頭,而後進了西屋。
西屋裡,憫閒見顧承繼躺在羅漢床上,神識是清醒的,正看著她,眼裡帶著怒氣。
“你與她同謀,你們要做什麼?”
憫閒合手行禮,一臉慈悲道:“皇上,皇后並無惡意,只想讓您恢復記憶。”
“傻姑說了,一年後才能恢復記憶,不然精神會崩潰。她明明知道的,為何還要你來給朕恢復記憶,她打得什麼主意?這是弒君的大罪,你們能承擔的起?”
“皇上,您不信貧僧?”
“朕憑什麼信你!”
憫閒微微一嘆,“若是阿繼的話,他肯定信貧僧。”
顧承繼眯眼,“你到底是什麼人?”
“和尚。”
“他們信你,朕可不信。”
憫閒走上前,手中拿出一根銀針,“貧僧確實能幫你恢復記憶,而你們口中的傻姑,她確實也說得對。”
“你為何謀害朕?”
“因為你是南晉皇族的人,顧家人。”
顧承繼看著那根銀針逼向自己,突然喊了一句:“京中有傳言,說大榮的皇族並沒有完全滅絕,你是大榮皇族的人?”
憫閒拿著銀針的手頓了一下,“你信這些傳言?”
“總不會是空穴來風。”
憫閒輕笑一聲,“既然你信,那就更應該信一句,大榮皇族最後一任皇帝曾發下毒咒,在你們北魏慕容家和南晉顧家一起誅殺大榮上千皇族後,他詛咒你們兩家雖得皇位,子嗣綿延不過百年。慕容家只一息,眼下沉迷長生不老之術,已經是廢人。而南晉唯有你秦王及你兒子了,你一出事,你兒子能保護自己?貧僧想殺他,太容易了!”
顧承繼瞳孔一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