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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晚了晚了!
道歉也是有時效的,過時不候!而且她強烈懷疑,如果不是她反其道而行要折磨他,他根本就意識不到他錯在哪了。
一定要讓她發脾氣,他才說對不起嗎?
是想氣死誰啊?
“以後不會了。”孟懷謙又說,“守在外面的三個司機我也讓他們走了,不過你現在一個人住在這裡我不太放心,或許我們可以商量出一種你可以接受的方式,比如我在這附近租棟房子,司機跟阿姨住著,你有什麼事,他們也可以最快趕過來。你覺得可行嗎?”
池霜將嘴唇上的油擦乾淨後,才吸了一口奶茶,“不好。”
孟懷謙早就有所準備,他溫和點頭,“那麼,我們可以這樣……”
“不用了。”她慢悠悠地說,“我馬上就要搬家。”
孟懷謙錯愕兩秒,“搬家?”
“對。這地方我不打算住了。”
再住下去她會有問題的。這裡每一處都有梁潛的痕跡,也有著太多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回憶,她想走出來,她不會為已經死去的梁潛停下腳步,他也不配。
她會搬到沒有他痕跡的屋子,會積極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去,或許在不那麼遙遠的未來,她會碰到下一個她喜歡的人,她會同這個人約會、戀愛,對方足夠合她心意,興許也會到談婚論嫁那一步,誰說得準呢?
孟懷謙盯著她,見她面露落寞,心頭髮澀,“房子找到了嗎?”
他回憶著,自己名下有哪些空著的房子。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或者她喜歡哪裡都可以。
“你要給我找房子?”池霜反問。
孟懷謙不假思索地點頭。
“好啊。”
池霜沒所謂地掰著手指給他羅列條件,“
池霜從意識到他可能有潔癖就開始計時,估算他洗個手都洗了七八分鐘。
這人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地替她收拾殘局、忍耐著噁心扔垃圾,又淡定如神地折返回來,這客氣而剋制的面具直到進了洗手間才匆忙取下。
也不知道有沒有在心裡罵她一萬遍。
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緩解不爽、痛苦等情緒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轉移給別人。
“洗完啦?”池霜起身圍著他走了半圈,得意地控訴,“孟總,把這都當自己家了吧,洗一次手要用掉我半瓶洗手液呢。”
孟懷謙見她眼裡狡黠的笑意,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猜到了她此刻笑得開心的原因,只能無可奈何任由她取笑。
“不止,你洗一次手用的水,搞不好都夠我泡次澡了。”
池霜越說越開心,總之,折磨到了他一分,她就會開心十分。
一邊損他一邊從上到下的打量他,以前她還沒有注意過他,這人果然是一絲不苟到幾乎刻板,難以想象他可能都工作一天了,西裝褲跟襯衫依然平整。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頭髮以及手指上的時間會長一些。
孟懷謙也能感覺到她在審視他。
她沒打算遮掩,眼神玩味,好似是在看動物園裡的獅子老虎。
其實這樣的目光對孟懷謙來說,是一種冒犯。但很奇怪,他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獅子老虎,只能任由她這般放肆地打量。
“孟懷謙,”池霜又直視他的眼睛,“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以後只會多,不會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很多人都會低估“照顧”一個人的困難程度。
其實像她跟孟懷謙這樣的關係,最好老死不相往來,若干年後想起自己曾經某一任差點訂婚的男友因他而死、她單方面地痛罵他,這才是正常的走向。可惜他們男人有時候太過偽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