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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舒寧想起那天的事故都有些生氣。
幾個不知道從哪來的街溜子非說他撞了他們,她還沒來得及忍耐下跟他們道歉,誰知道他們就動起手來了。
她倒沒事,都是他護著她。
他卻被那幾個人打得不輕,一身的傷痕累累,在動手的時候,他不小心被人推了一把,整個人撞在了臺階上磕破了腦袋。她本來想帶他去縣裡或者市裡的醫院看看,但想到大哥的萬般叮囑只好作罷,還好沒傷到要害,不過奇怪的是,那天他醒來以後,總是面色痛楚地記下一個數字。
她
孟懷謙低頭看向掌心,這才發現是一根棒棒糖。他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妥帖地將這份特產放進口袋,配合她溫聲應道:“不勝感激。”
“讓我看看你眼睛有沒有紅。”她款款走來,跟他並肩而立。
事實上,孟懷謙不是一個會說冷笑話的人。
此刻在她面前卻信手拈來,“暫時還沒有感染紅眼病。”
“冷死了。”池霜白了他一眼,“走吧,這邊太多人了。”
取了行李後,孟懷謙帶著池霜來了停車場,他罕見地沒有帶司機,她也就順勢坐在了副駕駛座上,輕鬆地與他閒聊:“孟總,這個年過得怎麼樣?”
“跟往年一樣。”他準備導航,又偏頭問她,“晚上想吃什麼?”
“你請還是我請。”她問。
原本正熟練操作導航地圖的孟懷謙緩緩頓住,謹慎詢問:“請問,我有幾次回答的機會?”
“你在考試嗎?”她從手提包裡拿出護手霜,往手背擠了些白色膏體,均勻地塗抹開來,瞬時間,車內一股淡淡的芳香縈繞不絕,“這次回家打牌贏了不少錢,我請吧,你想吃什麼?”
孟懷謙眉頭舒展開來。
“再叫上容坤跟程越吧?”她又解鎖手機螢幕,“吃什麼好呢?”
身旁的司機頓時不吭聲了。她催促,“問你話呢,吃什麼?”
“都可以。”
“過了個年你也飄了。”她頗看不上眼地搖搖頭,“算了,正月裡就懶得再講你了。我問問容坤他們想吃什麼。”
半分鐘後。
容坤措辭小心地發來訊息:【是你一個人請,還是兩個人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