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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者筆觸溫柔,如果不是對梁潛極為了解的人,是很難寥寥幾筆就能勾勒出神韻來。孟懷謙想起,池霜的父親是一名畫家,年輕時在當地也小有名氣。
其實都不需要猜測,素描畫的右下角就寫得清清楚楚。
池。
孟懷謙愣了一愣。梁潛對池霜的感情,幾個至交好友都看在眼裡,但他跟池霜並不熟,除了她的眼淚她的傷心,這應該是他
如果不是確定今天還沒喝酒,容坤都誤會自己已經醉得一塌糊塗。
他收斂了驚愕神色,看向孟懷謙跟池霜,又跟眼睛被蟄了般躲避,手插褲袋,故作隨意地寒暄,“池霜,好久不見,過來君庭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
“看你每天都挺忙的,就沒好意思打攪。”池霜這才想起來,君庭是容家旗下的酒店,梁潛的三個發小裡,在沒出事之前,她跟容坤算是最熟的,但這也僅限於梁潛在場的時候,私底下她跟容坤也就是朋友圈點讚的往來。
“這麼客氣?”容坤失笑,“你倆來君庭吃飯?”
“只有我啦。”池霜抬手一指孟懷謙,“我也是才看到他,今天星啟開晚宴,我就是過來蹭個飯。”
“蹭飯?”容坤恍然大悟,“怎麼,你沒跟星啟續約?之前就聽你說合同快到期了。”
孟懷謙微微凝神。
他沒想到容坤跟池霜的關係……看起來似乎不差。
怎麼以前都沒發現。
“是啊,沒續約,所以我是厚著臉皮來蹭飯。”
“這樣。”容坤點頭,“是準備休息一段時間再重新出發?”
“那倒不是。就是不想幹這行了,給新人們挪個坑出來。”
“羨慕啊。”容坤拉長音調感慨,“這就準備退休養老了,多好,哪像我們,活到老幹到老。”
池霜笑,“走開,聽不得資本家說這些話。”
兩人都沒提樑潛,心情也算輕鬆,不過這麼久沒接觸,中間又隔著那種事,就算聊天寒暄也都透著生疏和尷尬。
容坤點到即止,抬手看了眼腕錶,又若無其事地說道:“我看了你朋友圈,你那餐廳還挺有模有樣,肯定生意紅火,開業記得通知一聲,我去給你捧場。那,我先走了,還有點事,下次再聊。”
池霜抿唇一笑,“行,一定會給你送請柬。”
容坤又看向了立在她身旁的孟懷謙。
這兩人太扎眼了。
再搭配上一個他,怎麼看怎麼奇怪,他還是先溜了吧。
“走了,拜。”
孟懷謙點頭應下,容坤走出了好幾步後,彷彿有人操縱一般,鬼使神差地回過頭來。
池霜酒量不錯,即便身邊有保鏢,她也沒放任自己喝太多,只喝了些度數低的果酒。也許是今天太開心了,她竟然眼帶笑意地看向孟懷謙揶揄他,“孟總是來接阿蓉的班嗎?”
她也沒想到自己當時隨口說的玩笑話他會當真。
孟懷謙抬了抬手,車門自動開啟,“誰是阿蓉?”
池霜無語:“搞什麼,你請的保鏢你不知道人家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