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為屬國,既需每年向大秦帝國進貢朝拜,是為領其認可,朝拜需至規格,進貢所項份額,大秦帝國亦各有規定,越者為逆,不足者為悖,犯其一,屬國事斷。”
“藩國者,既為大秦帝國治下功貴封國,藩王者為大秦帝國國卿國臣,錄國冊,授國公爵,既一等公爵,又為國卿國臣,既領大秦帝國任命藩國事,或民,或政,或財,或軍,其外諸事為大秦帝國所遣官員事。”
“藩國屬大秦帝國內,遇事既為大秦帝國事,藩王既為大秦帝國國卿國臣,既領大秦帝國制供給工資,並受大秦帝國制保障。”
“但岳丈為國王至善,鄯善國若為藩國,孤尚且無需再為岳丈派遣官員,若岳丈有所需要,孤可派遣官員受岳丈任職。”這是嬴宏迫於現實的一個讓步。
屬國且不論,大秦帝國現在還沒精力也沒能力將新疆省完全如河北省陝西省一樣集權於國家進行治理,所以諸國國王的權力也還不能削減剝奪。
不過這只是和平方案,若是選擇非和平方案,也就不存在什麼需不需要削減剝奪諸王的權力的讓步了。
“不過此事重大,孤也請岳丈再做思量,可以等岳丈往關內回來後再做決定。”這時候就逼著鄯善國王做決定其實沒有什麼意義,因為嬴宏列出的這兩個和平方案其實只有一條能真正走通和平。
“奧……小王再謝過殿下。”鄯善國王久經國家鬥爭,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這些,嬴宏看似給了兩個和平方案,實則卻只有一條是和平之路,另一條仍是一條戰爭之路。
若選藩國,萬事順遂,自不必說,但若選屬國,實則是斷絕與大秦帝國的友好關係,而且大秦帝國還不會負任何責任。
驅虎吞狼誰不會用?還是說誰會天真的以為扶蘇治下的十幾萬秦軍和嬴宏又帶來的近三十萬秦軍會主動撤離西域?
並且無需扶蘇和嬴宏親自動手,只需以國擊國,大秦帝國既可以正當名義完全統治西域。
比如大夏國或是罽賓國若是敢選屬國,嬴宏大可以暗中驅使帕提亞國出兵征伐兩國,而“考慮自身利益再做決策”也說明如此的戰爭即使是求大秦帝國,大秦帝國也不會幫忙解圍的。
大夏國與罽賓國已是如此,鄯善國又何嘗不是,誰能確保西域諸國都是一條心的?而且誰又能保證西域諸國一條心就能抵抗得住大秦帝國了?
再說了,西域之地以南還有古羌人,東面也還有烏孫人,北邊也有賽伽羅里人,從鄯善國王的視角來看,鄯善國王實在不敢確定古羌人、烏孫人、賽迦羅里人和嬴宏有沒有聯絡,會不會受嬴宏驅使。
所以鄯善國王,包括西域諸國國王,其實只有兩條截然不同的路可選,一條是歸順大秦帝國,成為大秦帝國的藩國,另一條就是賭國運。
歸順吧,你說……就是……好像歸順也不是不行,無非就是國家不是獨立狀態了,自己也從獨立國王變成受限制的藩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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