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屋內疾呼聲,原本守在屋外的莊安的兒子莊文莊禮趕緊跑進來了“參見陛下。”
再一看莊安已經暈倒在床上了,莊安莊禮也驚慌了“陛下!臣父這是?”
“莊卿血壓升高至昏厥,你倆快幫著朕急救。”嬴宏可不能讓莊安就這麼昏死過去,那樣的話罪過就大了。
好在嬴宏也懂急救,又指揮著莊文莊禮幫忙,總算是及時的將莊安救過來了。
“唉,莊卿啊,你可是嚇壞朕了。”救是救過來了,嬴宏可不敢再給莊安診察什麼風溼骨病了“朕只是想瞧瞧莊卿的病情,再看看能怎樣醫治,沒有要傷害莊卿的意思啊。”
“是老臣福薄,受不起陛下厚待,勞陛下擔憂了。”莊安也暗自咒罵自己太不像話了,嬴宏為自己診察是好意,自己怎麼能讓嬴宏再擔驚呢。
“不是莊卿的錯,是朕沒考慮周全。”嬴宏是不能再向莊安施醫了,不過莊安的病症也不能不治,而且嬴宏診察的也差不多了。
“這樣吧,朕原本就是要在咸陽著力建設醫療的,而且在山東省的醫家世族也該拆分,不日朕就要從北平醫學院和北平藥廠抽調百名成熟醫生來咸陽重建咸陽醫學院和咸陽藥廠。”
“並且朕還要遷山東省醫家世族往陝西省,莊卿在稍等些時間,朕先留下莊卿的病情藥方,之後莊卿可以持病情藥方往咸陽醫學院或咸陽藥廠診治,也可以請遷來咸陽的醫家之人診治。”
嬴宏再將自己寫好的莊安的病情藥方交給莊安,讓莊安自己取捨。
“老臣自愧無力起身,不能叩謝陛下。”莊安感動的淚流不止,只覺得自己手裡拿著的不只是一紙病情藥方,更是一份榮耀和保障。
皇帝雖然新始,歷朝多有王侯,莊安卻不知道有幾個能像嬴宏這樣的統治者。
“好了,天色不早了,莊卿休息吧,朕該回宮了。”莊安既然這樣謹小慎微,嬴宏就不奢望能在莊安的府裡留宿一晚了。
“天色漸暗,老臣只恐有閃失,還請陛下允許,老臣之子願護衛陛下回宮。”莊安是不敢留嬴宏留宿,然而天色漸深,咸陽現在的情況莊安比嬴宏更瞭解,所以不放心嬴宏獨自回宮。
嬴宏倒覺得沒什麼,也沒有推辭。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嬴宏是沒有夜盲症,所以藉著微弱的月光還能看清四周。
嬴宏制定的社會保障政策裡有對百姓免費供給照明燃油,但生產不足,每家百姓能分到的照明燃油很少,如果沒有特別的事,天一黑百姓家就睡覺了,誰捨得常點燃油呀。
所以嬴宏回章臺宮的這一路是很黑的,周圍房屋幾乎沒有一家光亮。
“噓,先別出聲。”
嬴宏路過的一間臨街的沒有點燈的房子裡似乎有聲細微的人言,不容易被街上的人察覺到。
嬴宏是騎著馬,嬴宏的禁衛也都是甲冑在身騎馬護衛隨行,所以明處的聲音很容易讓暗處的人聽見,但暗處之人的細聲很不容易被明處的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