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弟子的信物玉佩嬴宏更是很少佩戴,因為嬴宏從沒拿自己儒家弟子身份說過事。
但今天嬴宏是來祭拜孔鮒,所以有佩戴儒家弟子的信物玉佩。
在孔鮒的墓前,嬴宏祭了肉,祭了酒,也行了弟子禮“老師,我直到現在也在後悔當初沒能多留您一步,如果當初我沒傷您的心,您沒離開我,您和我依然師徒相親,該是多好。”
“我十歲時出咸陽曾經過這裡,可惜當時我沒能來再和您見上一面,您離開莊子那一天竟是我和您的最後一面,如今天人永別。”
“老師,您知道的,我就是這樣的人,生性就是如此,您是知道的。”
“如今您的族弟孔子襄不僅統領儒家在山東省與諸子百家相互攻伐,還擅自違逆先行制度,這是反逆,我不能不理。”
“老師,您從沒責怪過我,對童氏也是厚待憐愛,所以我也無法想象您會怎樣怒斥我。”
“在我看來,很多事是必須要做的,即使我不做,後者也必須要做,這樣的話,倒不如全由我來揹負。”
“老師,我必須要做,就像當初我傷您的心一樣,現在我又要傷您的心了,若有陰間,只希望我去的時候您還能見我,我不再奢求更多。”
就在嬴宏祭拜孔鮒的同時,在北平的諸子百家之人又聚在了一起。
不過這次牽頭聚餐的是鄒高和孫器,並且這次聚餐沒有孔騰的位置。
孫器強裝鎮定,但端酒的手還是在忍不住的發抖“儒家真的要完了,我收到我門派弟子的訊息,秦軍已經封鎖曲阜和夏邑了。”
王濟對此反應不大“嗯,我也聽說了,當今皇帝說要去祭拜先儒首孔子魚,現在應該已經到河南省了吧。”
其實在座的眾人都知道這些訊息,嬴宏只是不設皇帝儀仗輕裝簡行,又不是藏匿身份遁走,更何況嬴宏就是要借祭拜孔鮒向儒家和諸子百家發出強烈的政治訊號,諸子百家若是不知道,反倒是嬴宏高看這些人了。
“想來再有十多天,淳于越也要到咸陽了,縱橫首,陰陽首,你們還打算跟著儒首走到底嗎?”田昌是諸子百家戰爭中的主要交戰方首領,趁著這個機會自然要試著把縱橫家和陰陽家拽過來了。
打仗又不是過家家,敵人當然是越少越好了。
王瀾也明白敵人是越少越好,但鬼谷派的立場不允許王瀾同意縱橫家和陰陽家棄暗投明“齊墨首,沒什麼可問的,儒家敗亡之勢已定,現在正是痛擊儒家聯軍的時候,縱橫家、陰陽家趨之逆行,今必當死!”
在座的其他人暫且不說,鄒高和孫器真是被王瀾的這句話嚇到了,同樣也被激怒了。
“諸子百家戰爭是有勝負,縱橫家、陰陽家、鬼谷派學術爭烈確實百年,但王生何故逼人太甚?儒首逆行,我兩家願意投明,可若諸位不能容,我兩家也能死戰!”
田昌、姬柱正要阻攔,王瀾更是怒目“縱橫家、陰陽家叛徒鬼谷門派百年,道不能容,我鬼谷派正要與你兩家死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