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妓女?”這就有些好笑了,誰能想到桓熳先想到的會是這件事啊。
“你以為呢?”
“我……可,……我……”桓熳明明見了床上有兩斑血跡啊,可……,奧,……,唉。
“你在山東省是如何做派,本官勸你老實交代。”
桓熳老實交代“我到山東省第一天,先去拜訪了山東省省書記淳于越,我倆相識,都曾在中央政府大樓坐班,我倆見面相談甚歡,淳于越便邀請我到他府中飲宴。”
“我酒量不佳,喝的大醉,淳于越留我住宿,醒酒後我便往各地監察貪腐事,再有迴轉淳于越處也是向淳于越告知地方情況,淳于越是省書記,他有權知道這些,我並沒有修改過監察貪腐事記錄。”
桓熳的老實交代,是要把罪行往自己辦事不利,失職上面引,因為欺君的罪過太重了,最少是夷族。
“那兩個妓女是怎麼回事?”
“不過是酒席間助興。”對嘛,收兩個淳于越送的妓女又算不上什麼罪過。
“你呈上的監察貪腐事記錄與事實不符嚴重。”
“這是我的失職,我年輕未經事。”
主審官明知道桓熳是在扯謊,但又沒有辦法,桓熳是桓齮的孫子,打肯定是不能打的,可看來不讓桓熳受點兒苦,自己是得不到實話結不了案的。
所以主審官宣佈休庭“來人,押桓熳下去,好好伺候著。”
呵,這可是臨時最高法庭不常有的事,小官小吏就不說了,就連嬴荃也沒落著過一個好好伺候著,今天讓桓熳落著了。
桓熳心中暗喜,看來是自己的狡辯有效果,又得祖輩蔭庇,不僅沒受刑,還能得一個好好伺候著。
自然有人押著心裡高興但腿肚子轉筋的桓熳往好去處。
桓熳被押進了死囚牢“哎!你們,主審說的是讓我好去處!”
“這就是好去處,你老實待著吧。”押解的人就把桓熳鎖在屎盆子旁邊了。
“哎,哎!回來!給我開鎖,這裡不是我的去處,你們回來!”桓熳這個難受啊,被鐵鏈鎖著,站也站不起來,蹲也蹲不下去,就得弓著腰撅著,一低頭就是屎盆子。
桓熳再擰著身體環顧四周,想看看自己的獄友都是什麼樣的人。
這不看還好,一看更可怕。
嬴政出手的時候不是扒了一些豪族地主的皮嘛,嬴宏接手工作的時候又把抓到的所有土匪的皮都扒了。
就在這間牢房裡,或者說這整個死囚牢裡,除了桓熳和極少一部分人是有皮的,剩下的都是沒皮的人。
倒也不是說這些人是沒皮的死人,這些被扒了皮的人之前和過幾天都還是要去驪山修皇陵的。
嬴宏教出來的醫生扒人皮的技術是很好的,足以保證這些被扒了皮的人都還能幹力氣活。
只不過要小心,但凡有一點兒不注意,這些沒皮的人就有可能傷著血管或是筋脈,因為沒皮了嘛,這些人現在的體外就是已經開始變形腐爛的血肉包裹著血管和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