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對於惡霸的承諾,易珺的父親還是信的,這是他們晏鎮的地頭蛇,身世複雜,官府都要忌憚他三分。仔細一想,他咬了咬牙,便同意了讓易珺嫁給他。而在答應了親事之後,死者家人便向官府撤銷了訴狀,易珺的父親見狀更是不敢輕易悔婚,將這婚期定在了三天之後。
易珺雖然是個哥兒,但他從來都不甘成日待在家中,如同一個廢物一樣汲汲無為。他的外公年輕時曾多年奮戰在戰場上,閒暇之餘沒少跟易珺說過他們在戰場上的悲壯事蹟。而現在柯國勢微,與鄰國相交之地盡皆染上戰火,民不聊生。與其苟且活著,他更想上戰場浴血殺敵,馬革裹屍。他曾經跟他的父親說過這件事,但得到的卻是一頓打罵,將他鎖在了屋中幾天不能出門。易珺和他父親的關係向來不睦,從小到大沒少捱過打,或是顧及著他的長相,倒是從來沒照著他的臉打過。
易珺本以為還有時間勸說和計劃,誰知道就遭受了迎頭一棒——他父親要將他嫁給鎮裡有名的惡霸,這個惡霸為禍鄉民,甚至有許多哥兒都被他虐待致死。雖然易珺深知他父親無情,卻也沒想到他竟然會絕情至此,這不是將他活生生的推進了火坑嗎?!絕望之下,易珺想到了死,他沒辦法弄來毒藥,乾脆就上吊了。只是臨死之前易珺又不甘了起來,他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死去,強烈的求生慾望再加上繩子系的不是很緊,易珺就這麼摔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系統安排席舟附身的時候,是在易珺上吊將死之前,本快要附身成功,卻沒想到易珺又活了過來,硬生生的將席舟壓到了他的意識深處。
看完了這一切,席舟的臉是木然的,他了無生趣的撇向肩頭的白色幼虎,呵呵一聲,“這樣你準備讓我怎麼做任務?”
白色幼虎從他肩頭跳了下去,回到了他的腿上,“我可以讓你和易珺交流。”席舟挑眉,看起來就像是系統和他的交流方式,他這是也要做一次別人的系統?這聽起來倒是頗為有趣,“好。”
易珺的父親深知他不會安分待嫁,所以將他關了起來,能傷人的利器也全部收走。為了防止他誘騙僕人放他出去,屋子裡只有他一人,只有用膳的時候才會有僕人進來。也因此,易珺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外面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過了一會兒,易珺掙動了一下,緩緩轉醒,捂著自己的喉嚨劇烈的咳嗽起來。他有些艱難的爬起來找水喝,臨到死前,他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想死,他還有那麼多事情沒有完成,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死去。
“你想逃出去嗎?”易珺聽到了一個聲音,頓時警惕起來,查探四周有什麼人。
“別看了,你找不到我的。”
空蕩蕩的房間裡除了他自己再無一人,易珺退到了床上,彷彿靠著牆壁才能獲得一點安全感,“你是什麼?鬼嗎?”
那聲音沒回答,只是再次問道,“你想逃出去嗎?”
易珺咬咬牙,不再問了,他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不如賭上一把,“想!”
“那好,一會兒你按照我的話來做。”
到了午膳的時間,門外的鎖有了響動的聲音,一個老僕端著飯走了進來,剛邁過門檻,就被人在後頸重擊了一次,倒在了地上。易珺的手有些抖,下意識吞嚥了一下,“我真的把他給打倒了。”
席舟卻是暗罵了一聲,瞅著不斷髮抖的手咬牙,“你怎麼不告訴我接管他的手竟然還會有副作用!”
白老虎伏在旁邊,眼皮懶洋洋的抬了一下,“來不及。”
席舟雖然告訴了他動作的藥店,但奈何易珺實在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哥兒,雖有宏圖大願但從未付諸實踐,力度不夠準頭不夠,如果不是席舟緊急接管了他的手,易珺說不得還得把自己給折騰個踉蹌。
“你在這裡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