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無自己的文武百官,與你那些皇兄弟又有何異?宏兒縱然承諾過你,可天下事大,僅一句承諾又能抵得了什麼?而且壬兒方兒年紀也不小了,你難道忘了宏兒是幾歲出的咸陽了嗎?”嬴壬也快十歲了,胡亥的母親怕嬴宏會因為慣性思考而放棄胡亥。
“我……”胡亥這才有些害怕“我這就去。”
胡亥的母親還得跟著胡亥一起去。
再見到李靈兒,胡亥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靈兒……我……”
李靈兒倒是知道該對胡亥說什麼,並且言語不冷不熱“臣妾就要去北平看望壬兒方兒了,您莫要掛念。”
之前李靈兒每次見到胡亥都會說一些勉勵胡亥用心政事的話,但這次沒有了,因為胡亥再用心政事也沒有多少意義了,李靈兒也不對胡亥抱什麼希望了。
“我……我幫你收拾吧。”胡亥想服個軟,但又張不開口,就想動手幫著李靈兒搬點兒東西,以圖緩解一下兩人之間的關係。
“不用了,這些東西都有婢女僕從搬上車,臣妾也沒有別的事,您若無事就請回吧,臣妾這就走了。”李靈兒說著也往外走。
胡亥的母親見胡亥笨蛋,自己上前一步再攔一下李靈兒“我兒,亥兒有錯,應當責罰,但我兒與其亦是夫妻,正如宏兒所說,夫妻應當和睦。”
李靈兒對胡亥的態度太冷淡了,胡亥的母親只好又搬出嬴宏的話。
“宏弟說的沒錯,夫妻應當和睦。”李靈兒也想夫妻能和睦,可胡亥不是能夫妻和睦的人,李靈兒此言也只是肯定嬴宏的話“母親,臣媳走了。”
“我兒……”胡亥的母親再喚一聲。
“靈兒……”胡亥不是嘴笨,只是拉不下臉來,可李靈兒馬上就要走了,該說的話再不說恐怕就沒機會說了“母親,我想和靈兒說些話。”
“嗯,應當。”早就應該說了,非得拖到現在,胡亥的母親明白鬍亥的意思,就帶著所有的婢女僕從都出去了。
等屋裡僅剩兩個人了,胡亥還是扭扭捏捏的不好開口“靈兒……我……你知道的,我是愛你的。”
“臣妾知道。”李靈兒也知道胡亥對自己還有愛,但胡亥和胡亥的這份愛太不穩定了,李靈兒不敢再靠近了。
而且李靈兒還知道,胡亥此時說這句話並不是單純的表達愛意,多半也是為了他自己現在和以後的地位。
不過李靈兒已經不想再管這些了,並且胡亥之後會怎麼樣也不是李靈兒能管得了的,嬴政或是嬴宏如果想要胡亥死,誰都救不了胡亥。
李靈兒越是不溫不火,胡亥也是著急“靈兒,非要去北平嗎?我捨不得你啊。”
“宏弟有特召,臣妾怎敢違逆推辭,出發的時辰也快到了,您還有什麼事嗎,臣妾該出發了。”一是因為李靈兒已經討厭胡亥了,二是因為胡亥說的這些話也打動不了李靈兒,李靈兒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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