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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回府前,悠兒帶著祝苡苡去了西市最有名的首飾鋪子,鋪子名為流光,取流光溢彩,熠熠生輝之意?。祝苡苡記得,幾年前還沒有這家首飾鋪子,卻不想兩年之後,京城中竟又多了這樣一家享譽美名的流光。
“夫人想買髮簪可以去這家流光,京城裡許多小姐都喜歡。”
祝苡苡倒不是想買什麼首飾,只是想去走走,不想那樣早回去,於是便答應了悠兒的提議。
見祝苡苡進來,店裡招呼客人的夥計,十分有眼力的引著兩人去了樓上,相較樓下的首飾,樓上的首飾,更為精巧奪目,還存了幾分雅意。
夥計從梨木匣中取出了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步搖,儘管他動作十分輕微,那蝴蝶的翅膀,依舊微微顫動,因為雕磨的十分光滑,乍一眼看過去,像是鍍了一層耀眼的光。
見祝苡苡感興趣,悠兒趕忙示意那夥計拿過來湊近些。
祝苡苡還未多看幾眼,不遠處那道極為熟悉的聲音,便引得她心頭一顫。
“人怎麼這樣多,”少女周圍瞥了一圈,隨後憤憤到,“早知道會這樣,我便提前與著店家說讓他請客了,只有我們兩個在這住過,比安靜多了,不至於這樣惹人心煩。”
“郡主慎言。”
她放下那隻蝴蝶步搖,下意識循聲走去。繞過那幾乎擋不住人影的屏風,她果然看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作者有話說:
恢復更新,不出意料日更
面前的人, 與她記憶中的有了幾分出入。
他一身錦衣華服,戴著質地清透溫潤的玉冠,身形依舊高大挺直,卻又莫名透著幾分冷峻。
祝苡苡恍惚了一瞬。
穆延待她從來都是真摯的, 溫和的, 幾乎沒有一刻如現在那般冷漠。儘管現在他面向的並不是自己, 可祝苡苡仍是無可避免的產生了些許茫然。
他與面前那嬌俏明豔的少女,似乎是在爭執什麼, 確切的來說,是少女主動與他爭辯, 而他只站在一旁,冷著臉,一字未言。
除了方才剛開始的那聲制止,他再未和少女說過一句話。
“怎麼不說話了,你方才不是叫我收斂些脾氣麼?”
見穆延依舊是一副沉著臉不欲多言的模樣, 清和有些喪氣。她方才的話只是隨口說說, 並沒有那樣的意思, 她只是想同剛才在茶樓一樣,和麵前的人多說幾句話罷了。
似乎只有當她任性耍脾氣的時候, 他才會與她說上幾句。
清和不知道怎樣討面前人的歡心, 她問過太子表兄, 太子表兄卻與她說,她身份高崇, 不需要特意去討誰的歡心,討誰的習慣, 只需要隨心所欲即可。若真是看上了誰喜歡了誰, 只要央著太后求下一道懿旨來賜婚。
太后是她祖母, 又一向寵著她,自她從封地來,就一直對她很好,予取予求,沒什麼事情不順著她的意。即便她大著膽子,說要不帶護衛獨自出宮去逛,也任由了她,甚至還遂了她的意,特地指派了穆延保護她。
穆延是太子妃同父異母的弟弟,曾經在外頭吃了很多苦,也是前些時候才尋回來的。只不過隨了母姓,現在也遲遲未曾改過來。
儘管如此,穆延卻依舊有著廣平侯府一脈的氣度,叫她只看了一眼,便心生歡喜。
這是她頭一回喜歡的人,她想著自己也要好生對待才是。可是不知怎麼的,穆延似乎總是對她愛搭不理的,這個脾氣,倒是和那位韓世子如出一轍。
但她並不討厭,相反,她甚至覺得有些新奇。從小到大,身邊的人大多都是順著自己,即便身份高如皇帝舅舅和太子表兄,也都是寵著自己,縱著自己。
清和並不死心,她大著膽子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