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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模樣生的好,唇紅齒白,鼻樑挺直,墨眉好似刀裁,眉宇間不俗的英氣,壓住了那幾分過於精細的女氣,便拔出少年昂揚的朝氣來。
祝苡苡陡然看見他穿藍色,頃刻便笑彎了眉眼。
穆延一貫是沉默不多話的,過於內斂的顏色,只將他顯得愈發寡淡冷漠,但像這樣稍顯活潑的顏色,是更適合他的,給他添了不少少年人的青蔥活潑。
祝苡苡自然的抬手去拉他。
穆延附和著將手搭上。
這半月以來,兩人親近了不少。她早已習慣與他牽著手一道走著。穆延本也該習慣,可每當她送來那隻溫潤細膩的柔荑,主動牽上他略顯粗糲的手掌時,他心中卻還是忍不住驚喜。
那暗暗的喜,難以抑制,即便穆延已經刻意去忽視了,他卻還是忍不住浮出笑意。
他佯裝不經意的打量著垂在他身側的那隻手,悄悄用了些力回握著,隨後抿著唇笑了笑。
江寧府城外的這處活水湖,相傳,是前朝開國皇帝下江南遊玩之際,特命人打造的。
這是一處活水暖湖,即便秋日蕭瑟寒涼,湖水周圍也泛著絲絲暖意,每日都能招來不少往來不少遊玩的人。
依傍著這溫暖的活水湖,周圍的花草也甚是繁茂。芳草鮮美,落櫻繽紛,哪裡有半分快要入冬的落寞。
祝苡苡不吝嗇銀錢,租了一隻還算不錯的小舟。
雖說比不上那動輒豪奢如畫舫的的船,但容納祝苡苡和穆延兩人,也是大有空餘。
湖算不得太大,比不上江河,但因這是活水湖,聯通城外的護城河,也能去外頭的金江,所以還是要比一般的湖大了不少。
今日天朗氣清,晨光溫煦,來泛舟遊湖的人,更是比往日都多了幾成。
祝苡苡與穆延一道,兩人坐在舟前,並肩坐著。湖中水波粼粼,波光瀲灩,隱隱約約還能聽見前頭畫坊中的低吟淺唱。
祝苡苡輕笑一聲,“若是還能請個說書人來講故事,便更有趣些。”
既能賞美景,又能聽故事,那還不快活極了。
徽州府便有這樣的說書人,祝苡苡以往在家中待著無聊,便會特地去酒樓將人請到家中,他一邊在外頭曬著太陽,一邊聽著說書人給他講故事。
穆延聞言,不由得側眸去看她,“姐姐想聽故事嗎?”
“倒也不是非得聽,只是覺得這會兒有個說書人在,當是會更應景些,”她一雙水盈盈的杏眼一轉,上下打量著身側的穆延,“怎麼,你這樣問我,是要替我講故事了?”
她翹著唇,笑得促狹,又更有幾分俏麗調皮,穆延就這麼看著她,竟有些微微出神。
片刻後,他沉澱心緒,抿唇笑了笑,“姐姐想聽,我便講。”
“哦,是麼?”祝苡苡將手搭在身前,端的是一派好整以暇的姿態。
她這樣從容,倒引的穆延有片刻無措。
小時候,穆將軍給他講過不少的故事,有瑰麗壯美的悲慼,有真摯感人的情誼,還有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奇聞怪談。
穆將軍不止教他武功,還教了他許多的事情。
在穆延眼裡,穆曜雖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卻又更勝親生父親。在穆延孤獨寂寞的時候,穆曜總會在百忙之餘,抽空與穆延說話玩耍,將他看作了自己的兒子一般。
祝苡苡的一番感慨,讓穆延回想起了,曾經在穆將軍身邊聽過的故事。
可他嘴巴笨,他擔心,自己將故事說得不好,她不喜歡。
見穆延眼底有幾分猶豫,祝苡苡笑得更加促狹,她抬手點了點穆延唇角。
迎著穆延錯愕的雙眸,開懷的彎唇輕笑,“講吧,我聽著呢。”
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