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扳門。
潘霖留了點指甲,很怕翻掉,他快速把指甲咬掉,湊在鄭之覃旁邊把門往旁邊扳,用上了吃奶的勁。
“礙事。”鄭之覃推開擋住他視線的小腦袋。
潘霖難堪地抖了下,他弱弱道:“覃哥,俗話說的好,團結就是力量。”
“歪理。”鄭之覃嗤了聲,沒再讓他走。
和鄭之覃潘霖相比,對面的兩人要和諧很多。
朝簡左腿傷了,不能單腿站立,他拄著一根柺杖,用一隻手扳門,陳仰兩隻手扳的,恰好站在不會擋到他的方位。
等到鄭之覃抬頭的時候,陳仰嘴裡那根菸到了朝簡嘴裡,他挑了挑眉。
朝簡含住煙,散漫的抬了下眼皮。
鄭之覃跟個長輩似的笑笑,間接接吻n次,也只是間接接吻,孬種。
朝簡的情緒沒有被挑亂,他漫不經心地吸了一口煙,尼古丁的味道跟身邊人的味道一同融進他的口腔,他棄掉前者,纏著後者緩了緩,繼續扳門。
喬橋負責在一旁打燈,她沒什麼精神,也沒多少求生的慾望,白裙黑髮,孤魂一般站著,手裡的電筒往下垂。
陳仰喘息著喊:“喬橋!”
喬橋一個激靈,連忙舉起了電筒。
小姚對於電梯裡的一切都沒記憶,陳仰幾人不知道她是剛進去就出故障,還是電梯升到第幾層才突然出事。
也不清楚是哪部電梯。
所以陳仰他們把兩部電梯全都扳開了,左邊那部剛好停在三樓,裡面空無一物,而右邊那部的轎廂沒升上來。
陳仰站在右邊那部電梯的邊沿,舉著啞巴的大電筒往下照,背後是他最信任的人,他不擔心會有一雙手從後面把他推下去。
潘霖覺得陳仰的膽子真大,就那麼照電梯井,也不怕裡面湊上來一張人臉,或者伸出一隻慘白的手,抓住他的腳踝將他拽進地獄。
潘霖轉而又感到釋然,畢竟是老任務者,有那麼多的經驗。
幾秒後潘霖又低迷了下去,他如果做了老任務者,也沒辦法像陳仰這樣。
“陳先生,轎廂停在二樓嗎?”潘霖沒得到答案,他想到了什麼,臉色變了變,拔高聲音道,“難道是在兩層樓之間?”
“不,應該是一樓。”陳仰搖搖頭,他們要下去。
陳仰後退幾步離開電梯前,他轉身和朝簡對視:“我們必須要去電梯那裡走一趟。”
是規則設計讓他們去的。
那麼,禁忌就會跟這件事有關。
電梯他們已經碰過了,他們都沒事,說明禁忌不會是電梯本身,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
禁忌是在去目的地的路上。
陳仰看著朝簡,朝簡也在看他。
“水。”
三人異口同聲。
除了陳仰跟朝簡,鄭之覃也同時說了那個字。
潘霖跟不上他們:“小姚藏在水裡?”
【不能看水。】啞巴給潘霖看她便利貼本上的字。
潘霖在啞巴的提醒下狠狠打了個冷戰,倒影嗎?他摳著手心想,這個任務其實沒有搞什麼亂七八糟的,從始至終都圍繞著這個,一直在反覆提示。
可是……
一樓全是水,他們要下去扒電梯,卻不能看水,那怎麼走路?這不是死局嗎?
陳仰也想到了這一層,不同的是他沒有潘霖的崩潰,他在琢磨死局裡面的漏洞。
“可以開著手機,透過鏡頭看?”陳仰不是很確定,他在本能的穩妥意識下搖頭,“以防萬一,還是閉眼走吧。”
“你們覺得呢?”陳仰問大家。
沒人提出想法。
陳仰的手機裡有四層樓的影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