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也沒出現,想來想去,只有電話裡的聲音是線索。”
餘哥搖了搖頭:“我還是覺得……”
話說一半就停了,他似乎也捋不清這裡面的名堂。
陳仰看手機,快五點了,大樓裡日夜沒區別,時間的流逝只是單純的數字變化。
今晚大家都被電話搞得沒睡好,明天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
陳仰站在護欄邊,一眼不眨的俯視那一片水流,他不暈水,也不恐高,這會卻依然有種頭暈感,朝簡把他往後面一拉。
“別站太近,會掉下去。”朝簡說。
陳仰深吸一口氣,壓下反胃的不適,一隻手覆到他額頭,耳邊響起低躁的聲音:“你發燒了。”
“……發燒?”陳仰摸了摸頭跟脖頸,又試手心,“還好啊。”
朝簡不由分說的把他拽回玻璃牆邊,讓他把溼鞋子脫掉。
“就這麼穿著吧。”陳仰說,“現在不能進公司,沒辦法找鞋穿,地面很溼,打赤腳容易滑倒。”
朝簡從揹包裡拿出從家裡帶過來的運動外套。
陳仰看朝簡把那外套丟在他腳邊,粗暴地把他的腳一裹,他目瞪口呆:“不用這樣……感冒而已。”這麼貴的外套給他裹腳,他都心疼。
朝簡一言不發地把他的腳裹嚴實。
“阿嚏——”陳仰打了個噴嚏,噴了朝簡一臉。
“快擦掉快擦掉,別傳染給你……”陳仰急忙掏紙巾。
朝簡按住他的手:“不用,我感冒沒事,別大驚小怪。”
陳仰聞言,不由得說道:“我感冒也沒事啊。”
“你不是怕吃藥?”朝簡說。
陳仰聽清的那一瞬,手電被朝簡按掉了,他的面部輪廓被昏暗的光線蒙著,晦暗不明。
“你怎麼知道我怕吃藥?”陳仰古怪的說。
朝簡的後腦勺抵著冰冷的牆壁,嗓音黏在唇齒間:“你做夢說的。”
陳仰尷尬的“哦”了聲。
“公司有感冒藥,明天進去的時候,我拿給你。”朝簡的語調突然冷厲起來。
陳仰裝死。
噴嚏會傳染,陳仰打了一個,走廊上就陸續響起了好幾聲。
現在是夏天,被海水包裹的大樓裡很溼很悶,再加上他們身上的衣服又被水打溼了,皺巴巴的貼著面板,很容易生病。
“這回肯定不會再有了吧。”王姐把一縷縷的溼髮尾理了理,微胖的臉上滿是疲憊。
潘霖猶如被fg的大旗晃得眼暈,他發出一聲怪叫:“王姐你不要這麼說!”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盤旋在半空還沒落下,一樓服務檯的電話就響了。
走廊上的氛圍驚變。
怎麼還有?
到底有完沒完?!
“叮鈴鈴”
索命鬼在唱歌,每一聲裡都帶著死亡跟血腥。
陳仰忘了腳被外套裹著,他起來的時候沒站好又坐了回去,餘光無意間從幾雙溼鞋子上面掠過,頓住。
之後陳仰的視線又返回,逐一去看那些溼鞋,數了數,他想起了一件被他遺漏的事。
電話響的次數加上這次,剛好是十二次。
十二……
“這是最後一次了。”陳仰聽到了自己壓制的聲音。
餘哥急忙道:“那肯定有重要線索,誰下去?”
隊伍裡現在是老弱病殘全佔,而女孩子的體力跟身體機能有限,只能跑一趟,沒辦法再衝刺。
李正咧咧嘴:“還是我去吧。”
說這話的時候,他把喬橋的小攤子還給她,下盤有點不穩。
陳仰說:“不能是你。”
李正以為陳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