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簡朝王小蓓那邊頷首:“她在說。”
“沒啊,她不是還……”
陳仰正說著,炕上的王小蓓就發出了聲音。
“我跟她鬧著玩的,她脫了鞋把腳伸到我面前燻我,我假裝生氣的打她一下,她裝出很怕的樣子說對不起。”
王小蓓嗚咽起來:“當時還在玩,我叫她影后,她就又換了種語氣跟我道歉,我誇她演得好,然後我就背過去讓她給我梳頭……”
王小蓓的牙齒開始“咔咔咔咔”的打顫:“後來她還在說對不起,不停的說不停的說,一直說。”
“真的,一句普通的話說多了,一遍遍的重複,那種感覺說不上來,當時我心裡就有點毛毛的了,我有點生氣的讓她不要說了,她沒有停,聲音裡的哭腔越來越嚴重……”
“嗚嗚嗚……”王小蓓把頭埋進腿間失聲痛哭。
屋裡只有她的哭聲,其他人一致的靜默,直到她哭得打嗝了,王寬友才去拍她後背安撫。
“你們玩鬧之前發生過什麼?”
王小蓓抽泣著說:“沒有什麼,那時候大家都在的,我們就聊天,說是集市很髒,身上好多……”
“名字!”
她突然驚叫:“她喊了名字!”
屋裡眾人屏住呼吸。
“什麼?”
王小蓓指著小襄,嘴唇顫抖的說:“她叫了她的名字。”
前一個她是指項甜甜,後一個是說的小襄。
大家屏住的那口氣吐緩慢出來,周遭凝固的氣流也重新流動,只是浸滿了寒意。
項甜甜之所以會死,是因為她叫錯了名字。
原來是這樣。
“叫錯名字竟然真的會死。”
“還是我好,我記性不行,根本記不住大家的名字,按照年齡性別劃分的三個對我來說剛剛好,不會叫錯。”
徐定義拍拍胸口:“對名字敏感的就慘了。”
“現在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嗎?”對名字相當敏感的陳西雙吐槽。
徐定義尷尬的麵皮一紅:“我也不是那意思。”
“我們都回屋吧。”
“等等!”笪燕頭往牆裡扭,手指向炕的方向,“那個怎麼辦?”
王寬友道:“有的任務裡會自動消失,有的不會,目前我還沒有發現規律,不知道這個會是哪種。”
門邊的陳仰撓撓臉,小尹島的任務者屍體不會消失,火車站的會。
一個是死亡陷阱,一個是普通任務。
說白了,就是死得多的,規則會處理掉屍體,死得少的就不管。
“所以呢,說了等於沒說。”笪燕那張高階臉上有著冷意,“就算會消失,屋裡也是死過人的,還就在炕上死的。”
“更別說不會消失了,我們哪敢睡!”
徐定義說:“那你們來隔壁,大家都待在一起?”
笪燕的臉更冷了,她看徐定義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猥瑣男:“你們就不能跟我們換屋子嗎?”
徐定義往屍體那飛快瞟一眼,胖胖的身子猛烈一顫:“這邊炕太小了,我們躺不下,換不了的,我們不換!”
陳西雙擦得香香的手攥緊,哀求的眼神瞅著笪燕。
彷彿成了巫婆的笪燕:“……”
“都少說兩句。”王寬友像個領導者, “有了身份號就註定不會再有普通平淡的生活,克服恐懼是第一步,遲早要習慣,除非是不認為自己還有下個任務。”
陳仰嘴一抽,這次八成就是王寬友給新人做的科普。
說話穩,要害也抓得很準,別人被他刺到了還覺得他是對的。
笪燕被王寬友的話堵死了,找不到突破口反擊,她看王小蓓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