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提過。
陳仰兩手抓進圓順的寸頭裡,把那兩個字默唸了好幾遍,腦子裡閃過一道亮光,眼睛爆發出更激烈的光芒。
“你是不是想到……”
趙元話說一半,就見陳仰快速跑到祭壇上,用鐵釘大力在手心劃了一道。
那抹鮮紅很醒目,趙元眼珠都要掉出來了。
還有個正常人類?
上島以來的種種在趙元眼前劈里啪啦炸開,他明白了什麼,傻了。
陳仰撥開密集的爬山虎,把血滴到祭壇上。
沒動靜。
他又往石柱上抹。
朝簡看不了的拄拐上祭壇,煩躁的低啞道:“行了,別抹了,沒有那麼好的事,都說了麵包塊只能讓你免疫,沒有其他作用。”
陳仰的心情差到了極點,他以為自己終於破開了煙霧彈,從誤導中出來了。
“你的血呢?”
朝簡:“……”
陳仰看著面前的黑戶,頭腦發脹,人都有點不理性:“就咬破個口子,滴一滴血上去。”
“你是不是瘋了,我的血怎麼可能有用。”朝簡無奈的扯扯唇角,“我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不耐的說著,他還是在手指上咬了個口子,擠出一滴血。
那同樣因為賜福變異,顏色不是很純的血珠滴落到了石柱上面。
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眼前景物一變,朝簡站在潮溼的路口,聞著汽車的尾氣,跟挨著他肩膀的青年你看我,我看你。
“………………”
回去
“誒!”
計程車裡傳出一聲粗喊:“我說那位老弟, 你還走不走啊?”
老弟陳仰剛夢醒似的,使勁搓了把僵硬的臉才回神,聲音乾澀的說:“不好意思, 我不走了。”
“那你一個勁的招什麼手!”
司機師傅肺活量十足的嚎了一嗓子, 升上車窗揚長而去。
車輪碾過路面的聲音漸漸模糊, 完全消失。
路口靜了下來。
陳仰背對著一片沉睡中的老巷,面前是低頭用柺杖戳點石板的高大少年,他深呼吸,再輕撥出去, 緩慢的說:“我們真的……回來了?”
朝簡上半身抬起來點:“覺得不真實,要我打你?”
陳仰抽抽嘴:“……不用。”
“你還想吃化肥嗎?”
朝簡耙了耙凌亂的栗色短髮:“看看你手背的傷。”
陳仰經他一提醒, 速度拆開那塊紮成蝴蝶結的格子布料, 發現手背完好無損。
別說咬傷,藥汁都不見了。
手心同樣是光溜的,沒有被鐵釘劃破的血口子。
陳仰一摸外套的兜, 鐵絲跟釘子也沒了,他再摸褲兜,摸了個空,就跟沒裝過化肥一樣乾淨。
衣服上的汁液,海腥味, 泥土, 草屑,血汙……這些也通通都彷彿沒沾到過。
任務世界的都不會帶回來。
什麼詛咒,什麼賜福,也就不在再有。
陳仰腿肚子有點軟,他蹲到地上,兩手交叉著抵住額頭。
七人隊, 最後活下來三個人。
他,少年,還有趙元。
雖然最後是他們抓住了規則險勝,可他有種怪異的窒息感,像是落水的人以為自己浮出了水面,事實卻是反而下墜的更深。
有隻無形的大手在把他往下摁。
陳仰想緩緩,結果心臟跳的更快了,他把臉藏進臂彎裡,聲音嗡嗡的說:“你是那個世界的人,而且還是矣族的後人?”
朝簡一頓,“嘁”了聲道:“什麼矣族我一概不知,我從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