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哥有物件。”鳳梨攔下一個往陳仰身上湊的小夥子。
當鳳梨接連攔截第四個想接近陳仰的人時候,他忍不住大聲道:“我哥有物件!”
然並卵,屁用沒有。
陳仰穿的毛衣加襯衫,很隨意,只不過他因為喝了酒,再加上酒吧裡熱,他解開了襯衫上面的幾粒釦子,露出一小片線條清晰的鎖骨和流暢又有力感的脖頸,再配上他很漂亮的圓寸,柔潤而黑亮的杏眼,整個人就像純天然無汙染的綠色食品,很健康,也很容易勾人食慾。
陳仰沒在意周圍的視線,他也沒跳,就只是在舞池裡散漫地晃了晃。
正當陳仰要拉著鳳梨離開舞池的時候,他無意間對上了一雙狐狸眼。
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陳仰撥開群魔亂舞的人群過去。
那狐狸眼的主人是個少年,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他在和男同伴咬耳朵。
陳仰揉揉太陽穴,看來是他喝多了,記錯了,他不認識這人。
於是陳仰轉身朝往這邊擠得鳳梨那走去,他才走了沒幾步,背後就響起嬌嗔的聲音。
“嚶嚶嚶,你答應我的,我不管!”
陳仰的身形不自覺地一滯,他回頭看那個還在“嚶”的少年。
熟悉的怪異感覺再次湧現,這次比前一次要強烈許多,導致他心跳如雷。
陳仰酒精上頭,有點站不穩,他盯著好奇打量過來的少年:“你是不是……”
剩下兩個字在陳仰的腦中激烈蹦跳,雖然他覺得說出來很不禮貌,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那麼做了。
誰知那少年瞪大眼睛,滿臉驚訝害羞的表情:“你怎麼知道我是雙性?”
少年才說完,同伴就把他拉走了,臨走時還充滿敵意地警告了陳仰一眼。
陳仰用力晃頭,他意識消失前的最後一秒看見了朝簡。
假的。
陳仰閉上了眼睛。
那晚鳳梨和喬小姐把陳仰扶上的車。
陳仰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鳳梨還在他家,小保姆一樣給他熬稀飯,拖地,餵狗,還把他的髒衣服洗了。
“仰哥,我得走了,”鳳梨解掉圍裙,“鍋裡有芝麻餅,我自己做的,你嚐嚐哈。”
陳仰打著哈欠:“鳳梨酥,你平時的睡眠質量怎麼樣?”
“有薰香就一覺到天亮。”鳳梨嘿嘿笑道,“仰哥,說真的,你和朝簡是我的再生父母。”
陳仰還沒問他薰香夠不夠,他就跑了。
估計是真的有事忙。
陳仰唉聲嘆氣,就他沒事,他去陽臺溜了溜,花苞還是花苞。
想到什麼,陳仰把小狗抱過來,指著花盆說:“03,這花苞是我物件的命,你不能咬,絕對不能。”
小狗玩他的鞋子,看都看沒花苞一眼。
陳仰還是不放心,他給花盆換了個比較高的地方。
醉酒帶來的副作用是頭疼加乏力,陳仰在家癱著,偶爾會響起那個嚶嚶嚶的狐狸眼少年,不知道叫什麼,下次要是再遇到,他得找人聊聊。
沒見過怎麼會熟悉呢。
當天下午,陳仰在家裡發現了一袋草藥,是祛溼氣的,他忘了是哪來的了,好像是別人送的?
完了,陳仰抓著短短的頭髮走來走去,丟失的記憶沒撿回來,現在他似乎又遺忘了什麼。
陳仰糾結了兩天兩夜,到了生日當天,他不糾結了。
早上畫家給陳仰發了一個188的紅包,並且轉了8筆88888。
文青和鳳梨白棠也給陳仰發了紅包。
就向東沒發,他是讓陳仰來東街,說是能體會帝王級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