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不好吃。”朝簡邊吃邊挑剔地說道。
“那你還給我。”陳仰佯裝生氣,他的手伸過去,作勢要搶回來。
朝簡後仰頭:“都在我嘴裡了。”
下一刻朝簡就被按住肩膀往前一帶,嘴裡的奶片被捲走,他愣在了原地。
陳仰吃著奶片,悠悠道:“是甜,甜齁了,下次換別的牌子。”
朝簡“騰”地站起來:“我,我去其他地方挖春筍。”
他轉過身往一處走,喝醉酒似的,沒走幾步就一頭撞在了竹子上面。
陳仰在夢裡開懷大笑,現實中的他也翹起嘴角,笑出了聲。
“是不是夢到我了?”朝簡左手攥著藥瓶提醒自己控制情緒,右手扣緊懷裡人,他苦笑,“該夢到我了吧,哥哥,我怎麼說也是你物件。”
睡夢中的人發出夢囈:“朝簡……”
朝簡的心跳停了一拍,下一秒瘋狂鼓跳,那聲音震得他肋骨發疼。
“夢到我了。”朝簡摩挲陳仰嘴邊的弧度,湊過去嚐了嚐,是甜的,他滿足地闔上了微紅的眼眸。
陳仰是被一陣敲鑼打鼓聲吵醒的,他醒來沒有動,神情有些悵然。
有關重置前的事情,他夢到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這是他頭一次夢見朝簡。
陳仰抬了抬眼皮,不自覺地抓住眼前的栗色髮絲,夢裡的他染著這個顏色,而朝簡的頭髮是純真的黑色,沒有染。
這極有可能是朝簡生病以後才多出來的習慣。
陳仰心頭一酸。
臉被托起來,陳仰快速用手背蹭了蹭眼睛,沙啞道:“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