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說是心大,不如說是相信朝簡不會傷害他。
潘霖跟著喬橋李正回了公司,他的屁股很疼,腰也很酸,可他沒有找個地方躺著,而是去了鄭之覃的辦公室前。
“扣扣”潘霖敲了敲玻璃門,“老公,我能進去嗎?”
沒回應。
潘霖用破鑼嗓子喊了會,站不住的趴著玻璃門坐到了地上,瘦小的身子縮成一團,他清理的不乾淨,有點發燒了。
喬橋推了一張椅子過去:“坐這上面吧。”
潘霖怔了怔,眼睛瞬間紅了起來,他顫著聲音用厭惡的口氣說:“我不喜歡你!”
“知道。”喬橋微笑,“坐吧。”
潘霖撐著椅面爬起來,鼻子抽動:“就算你在公司裡沒有瞧不起我,也沒罵過我是畸形,我還是不喜歡你。”
“沒事啊,”喬橋眨眼,“我有很多人喜歡的。”
潘霖:“……”他撇了撇嘴,這就是他不喜歡喬橋的原因。
可他有撒謊,他其實不喜歡喬橋,也不討厭她。
沒有人會討厭小仙女。
“鄭總估計在休息,你先坐著等會。”喬橋話音剛落,李正就大步過來,一把將她拉到了一邊。
“你管他幹什麼?”李正壓低聲音,眼有點兇。
“上樓的時候你又不是沒看到,他走路的那個姿勢……”喬橋咳了聲,“我看他挺可憐的,在任務世界還要比別人多遭一個罪。”
李正白了她一眼:“可憐什麼可憐,他有老公,你有嗎?”
“我有你啊。”喬橋脫口而出。
腦子裡嗡一聲響,李正後退點,抖著手舉起手機,他在投過去的那束光裡打量女孩,發現她從頭到腳都是自然的,沒有半分尷尬。
這完全就是一種好哥們,好兄弟的架勢。
李正發燙的心臟霎時浸了層冰水,五臟六腑都被凍到了,他放下手機,不讓喬橋聽出自己的沮喪:“不說了,快點找線索吧。”
潘霖在辦公室門外磨屁股,磨了有半個多小時,鄭之覃才讓他進去。
“唔”潘霖不小心撞到了玻璃門,眉毛上鼓起來了一個包,他疼得眼裡飆淚,“好疼啊。”
柔柔弱弱的撒著嬌,刻意發出奶貓似的嗚咽。
一般時候,他只要這麼來一下,男人都會捏著他的脖子把他撈到腿上,摩挲他的後頸,這次卻沒有。
潘霖裝不下去了,他揉著眉毛灰溜溜的走進來。
鄭之覃在看手機,暗色螢幕上是一道疤的特寫,他費了番功夫偷拍下來的。
這疤簡直就是在他的心臟上跳舞,跳的還是芭蕾,優雅而又浪漫,跟粗俗不堪的色慾無關。
鄭之覃隔著螢幕撫摸。
“在看什麼呀?”潘霖把頭湊了過去。
鄭之覃慢悠悠的抬了下眼皮,潘霖前傾的動作頓時卡住,他縮了回去,不敢再看。
“老公,你的臉上怎麼多了好幾處傷?”潘霖焦急又害怕的說,“是不是碰到怪物了?”
鄭之覃說:“是啊,你要替我報仇?”
潘霖的臉一僵,他攥著手,磕磕巴巴:“我……我打不過。”
“我看你本事不小,運氣也不錯。”鄭之覃躺在真皮辦公椅裡,被西褲包裹著的兩條腿架在桌上,“你說你,又是恰好發現請假單,又是勇敢的獨自跑下樓找人,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潘霖的嘴唇輕動,想說什麼卻不敢說。
昨天他進辦公室道歉,男人只壓著他做,他以為已經翻篇了,沒料到對方會在這時候給他來個回馬槍。
潘霖為了抱緊金主做過很多功課,深知這時候該做些什麼,他跪了下來,臉蹭到男人的腰部襯衣,每根頭髮絲都是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