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從孫一行那知道畫家不是t57,是k1856。
這一輪三個人,最後兩班車都佔了。
陳仰指指那一面掛著明信片的架子:“是在這上面拿到的吧。”
沒底,只是試探,語氣刻意說的十拿九穩。
畫家垂在長風衣旁的手捻了下,很細微。
陳仰捕捉到了。
老李死那次,陳仰按照朝簡說的,把那一面明信片都拍了下來。
架子有個地方勾著兩三根頭髮,成小縷。
很長,粗粗的,烏黑髮亮。
陳仰知道朝簡也發現了,才讓他拍下的照片。
他暗中對比過長頭髮的任務者,最後鎖定了畫家。
所以才找跟他有過合作的向東打聽。
陳仰在老李的屍體出來前想的是,畫家在明信片那待過,他要湊上去,頭髮才能勾到照片上的位置。
畫家潔癖到那個程度,怎麼會讓自己湊上架子跟明信片。
只能是他發現了什麼,激動的沒注意。
老李的屍體出來了,陳仰覺得畫家發現的東西,十有八九跟制服鬼有關。
涉及到任務的規則。
“我看你這副精神狀況,應該是拿到了東西找不出線索。”文青說。
陳仰聞聲看過去,畫家脖子上的動脈鼓動的快了點。
“你是沒想到自己會在這一輪中吧。”文青呵呵,“別以為跟你對應的屍體出來的順序排在第三,你就不會第一個死,很難說的哦。”
畫家還是油鹽不進。
文青跟向東對視一眼,動手!
畫家立馬把一張紙扔到了玻璃櫃臺上。
是一份執勤表。
畫家能花錢能屈能伸,是個角色,執勤表一丟就走了。
向東鐵青著臉吼叫:“這他媽的,就一張?撕下來算什麼鳥,整本都給老子留下!”
畫家也吼:“沒了!”
很生氣。
孫一行追上去道歉了。
執勤表上是三個人。
分別是時間,工號,名字。
陳仰跟朝簡站一起,文青跟向東挨著,四人都看著執勤表。
規則送老李的屍體進來,圈中畫家,再到這一步,都是任務的一部分。
給資訊了,只會更難。
大家都不是傻子,知道這次的任務看似是一輪一個規則,分開的,很散,沒有規律,其實總結起來就一個。
——想方設法不讓他們上車,一波一波的,設定不同的陷阱各種阻攔。
顯而易見,就是這麼血腥硬核。
上車的那一瞬應該就會回到現實世界。
陳仰嘆氣,車站裡的鬼自己錯過了火車,走不了了,也不讓他們走。
始終不露面的玩遊戲,充滿惡意的玩弄人心跟人性。
最難琢磨的兩樣東西了。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什麼心願未了,能不能派個代表出來,給他個機會做做溝通工作。
標記他的那個,他很想見見對方了,但願是個男鬼。
遊戲還在繼續。
最後上車的,真不知道能有幾個。
制服鬼極有可能是三個執勤人員的其中一個,可惜他們的手機沒訊號,不能上網搜尋。
只能從三項著手,猜謎。
陳仰虛弱的坐到凳子上,手撐著玻璃櫃臺,眼睛往執勤表上瞟:“馮老呢?”
“在候車室,報紙不給看。”
文青拿著手機拍執勤表:“想救他都救不了,老頑固。”
陳仰蹙蹙眉,老頭是老人了,不會不知道輕重,這麼異常,不知道報紙關係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