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他搶完紅包跟畫傢俬聊。
向東:!!!
畫家:???
向東:……
畫家:。
向東爆了句粗口,手指大力戳鍵盤打字:昨晚朝簡那狗比裝醉!
他發完就氣得把手機扣到了桌上。
還亮著的聊天框裡,畫家一秒前給他發了一支蠟燭。
向東不知道畫家找了陳仰,單獨給他轉了一筆錢,備註是——祝幸福。
陳仰一頭霧水地發過去一個問號。
畫家沒有回,他找朝簡了,同樣是轉了一筆錢,備註的字長了點:我這有一批粉鑽。
朝簡看了眼資訊就把手機放回口袋裡,繼續喝豆漿。
陳仰吃小籠包,視線隨意掃過鳳梨手裡的舊指甲刀,發現磨指甲的那一塊上面有個“鳳”字。
“鳳梨酥,那字是你自己刻的?”陳仰問道。
“是啊,刻著玩的。”鳳梨晃了晃指甲刀,“這是我的保命符,我隨身攜帶,睡覺都放枕頭邊。”
“每次幹架我都帶著,有它在,戰無不勝。”鳳梨嘿嘿笑,“是吧東哥。”
向東對陳仰說:“那是他小時候在垃圾堆裡撿的。”
“當時我因為要撿指甲刀,躲過了一場災難。”鳳梨說的輕快,“不然我墳頭的草都有人高了。”
陳仰沒怎麼去過東街,那裡太亂了。向東和他的弟兄們體會生死殘酷的時候,他在讀書養妹妹,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現在卻能坐在一起吃早飯。
而且四人有三人是任務者。生活就是山路十八彎,說拐就拐。
上午的行程是去廣場看塗鴉。
朝簡上車就睡,陳仰拿著手機玩密室逃脫,他還卡在第十關,有種要跟它糾纏一生的感覺。
前頭的向東頻頻看後視鏡,陳仰有感應地說:“能不能專心開車?”
“能啊。”向東出發前抽了幾根菸,滿嘴苦味,“昨晚那小子沒折騰你吧?”
陳仰剛連線起來的思路一下就斷了。
向東留意他的表情變化,眯了眯眼:“早說你養兒子。”
“沒折騰,他很快就睡了。”陳仰聽著朝簡悠長的呼吸聲,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他的手在螢幕上亂戳,聽到一聲提示,不敢置信地垂頭看去。
鑰匙找到了!
陳仰百感交集,他費心找了很長時間,結果就這麼發現了藏鑰匙的地方,真夠戲劇性的。
十幾秒後陳仰就沒心思感慨了,他瞪著朝簡的通關記錄懷疑人生。
“你是人嗎?”陳仰用餘光看靠在他肩頭熟睡的人,無聲發出質疑,他想到這只是初級的,還有七關才完全通關,後面更是會有中級跟高階的版本在排隊等他,頓時就萎了。然後又硬了。
人生艱難,不得不硬。
陳仰捏了捏後頸,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慢慢來吧,遊戲總有全部玩完的時候,任務也會有終點的。所有任務者們都會有結局。
就在陳仰這麼想的時候,眼前景物一變,他從車裡到了一棵樹下。
陳仰第一時間是去看身旁,朝簡在,揹包在。
“媽得!”向東的咒罵聲從不遠處傳來,夾雜著鳳梨的驚呼。
陳仰的眼皮跳了跳,竟然全進來了,他尋聲望去,視野裡有塊紅色,那是鳳梨的小紅帽。
“鳳梨是受到了我們三的牽連?”陳仰蹙眉。
朝簡的眼瞼上有一片樹影:“我們又不是吸鐵石。”
陳仰說:“可你不就是因為被我撞到才……”
朝簡打斷道:“情況不同。”他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拉著陳仰走出樹下。
陳仰憂心忡忡,朝簡的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