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這個任務不出意外是要下水的,你怕水,那要受罪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香子慕的頭髮很黑,長度在肩部左右,風一吹,髮絲往白瓷的臉上揚,像黑白畫卷。
喬小姐比她高挑不少,微低頭湊近點說:“你的眼睛顏色很淺,眉毛也淡,我閱人無數,還是頭一回見你這樣。”
香子慕後退一步:“天生的。”
喬小姐笑了笑,她啪嗒按開小皮包,從裡面拿出女士香菸跟打火機,隨意的問起地上的年輕男人:“陳先生,你進來前是在購物啊。”
陳仰看了眼風塵味很重的女人,這都做第四個任務了,不可小覷。
“嗯。”陳仰應道。
喬小姐慵懶的拔出一支香菸,紅唇輕含:“你弟弟不愛說話。”
陳仰眼皮一跳。
朝簡的眉眼全藏在帽簷的陰影裡,身上的戾氣卻遮不住。
陳仰趕緊岔開話題:“不知道河裡什麼情況。”
喬小姐剛才那句似是隨口一提,陳仰換了個話題,她就跟著換,並不在意他那幾根沒什麼指甲的手指。
“陳先生會抓魚嗎?”
陳仰說:“還行。”
假的,他不太行,死魚他一抓一個準,活的就……眼睜睜看著魚從指縫中溜走。
朝簡現在雖然能用兩條腿站著,可他站不久,一分鐘就已經是超常發揮了,而且下盤還不穩,他根本抓不了魚,他們倆這回要完蛋。
陳仰嘆口氣:“哎。”
朝簡把他扯近,不耐煩的低語道:“嘆什麼氣。”
陳仰說:“我記得小時候屋後的河裡水乾過,水位差不多比下面那條河淺水區高一點點,我和大家一起去抓魚,一條都沒抓到。”
朝簡鼻子裡發出一聲嗤笑:“正常,你蠢。”
陳仰無語了會,視線跟著向東幾人到達河邊:“我抓不好,你抓不了,形勢不太樂觀。”
朝簡帽簷下的眉頭皺起:“你老實點,什麼都好。”
陳仰:“……”
他真的不懂,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導致對方堅定不移的認為他不老實。
朝簡在購物袋裡翻找。
不知要找什麼沒找到,袋子裡的東西被他撥了出來,他看起來隨時都會把所有東西砸碎。
陳仰輕聲安撫:“冷靜點,你想要什麼,跟我說,我給你找。”
朝簡箍住陳仰的手臂:“李子園。”
“那個啊,我放包裡了,我給你……”
陳仰正要把背上的包放到腿上,就被朝簡一把拽頭,暴躁的拉開拉鍊,從裡面拿出飲料,喝完。
陳仰愣怔住了,這麼渴?
他湊頭去翻揹包:“還有一瓶沒拆的,要嗎?”
朝簡的情緒壓下去了一些,他抓著柺杖敲地面:“明天喝。”
陳仰:“……行。”
旁邊那兩個風格剛好相反的女人目睹這一幕,都沒表現出異樣的眼光。
香子慕是一行人裡第二個穿長袖的,藍色條紋的袖子裹著她纖細的手腕,她沒整理凌亂的頭髮,就在髮絲糾纏的縫隙裡看著下面的河道。
喬小姐也沒發出隻字片語,她的左手臂橫在身前,右手的手肘抵上去,兩根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夾著煙,徐徐的抽了起來。
陳仰聞著煙味,喉嚨有點幹癢,他摳了個奶片含著:“看來普通的魚裡面有異類。”
“具體是哪方面的異類,要等向東他們打聽完回來,到時候我們也會知道河裡那人是怎麼死的。”
陳仰看見向東突然扒掉人字拖跳下河,其他人也跟下餃子似的去了河裡。
除了重度潔癖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