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打量更衣室,覺得這裡陰風陣陣,他把音量控制得很小:“我一直想問你,像你這麼不怕鬼,是有什麼技巧嗎?”
“啪”文青吹了個白色大泡泡:“你文哥臉醜,鬼看著怕。”
趙元翻白眼。
“好了好了,告訴你。”文青扭過頭,眼睛示意趙元把腰彎下來,他神秘兮兮的湊到對方耳邊,嬉笑了一聲,說,“因為人更可怕啊,幸運兒。”
趙元一臉迷茫,我怎麼又成幸運兒了。
文青索然無趣的搖了搖頭,能問出那個問題,說明沒有遇到比鬼更可怕的人,這還不是幸運兒?嘖。
女更衣室溼噠噠的,文青不得不換地兒,他在幾個棚子跟男更衣室之間猶豫不決,最後用拋硬幣的方式做決定。
硬幣幫他選的是男更衣室。
文青喜歡在陰涼的地方待著,他除了怕無聊,也怕熱,怕曬。
趙元目睹文青在男更衣室的凳子上躺下來,他痴呆的站了一會才走。
在任務世界,除非是涉及到人殺人的生死格鬥規則,否則不太能用得上武力。
主要是靠腦力,其次是體力。
像文青那樣的異類,一般人是不會跟他槓的。
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隨他去。
只要不搞團隊。
就是他想搞,能察覺出來,阻止他的也沒幾個。
趙元望著沙灘上的隊友們,他一曬,武力是真的沒啥用,像張勁揚就是空有一身拳腳,沒對手。
何翔睿也是。
兩人那麼牛逼的體格,腹肌胸肌各種肌都很硬,卻只能透過挖沙子成為勞動輸出裡的前兩名。
至於攝影師,他的體力跟腦力都是普通人範圍,馮初算是新人裡面頭腦最靈光的了。
拼圖的線索是他第一個找到的,圖能拼起來,大半都是他的功勞。
即便馮初依然有疑點,那也不能否認他在這個任務的進度條上拉了兩下。
趙元捏了捏拳頭,他是老人了,體力跟腦力都要想辦法往上提一提,一定要爭氣。
要爭氣!
“嘭”
趙元摔了個狗吃屎。
陳仰在給朝簡說話,他聽到動靜揚了揚臉:“……趙元,你在幹什麼?”
趙元臉紅脖子粗:“沒什麼!”
“怎麼還臉紅啊。”陳仰一言難盡的嘀咕了句,再次把臉對著朝簡,“剛才說到哪了?”
朝簡:“說你煩。”
“不要鬧……”陳仰從少年身上嗅到躁動的氣息,他的話峰一轉,“好吧,你鬧你的。”
我說我的。
陳仰在心裡補充完就自言自語:“櫃子裡的水跟頭髮,代表著什麼呢?”
“我覺得不像是在提醒我們,女屍是溺死的。”
陳仰說:“要真是溺死的,那怎麼還被人撈上來分屍,直接丟海里就好了。”
又繞回了死結上面。
陳仰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在浴場分屍,這很不合常理,沒有邏輯。
靠著大海,埋沙子裡能算什麼毀屍滅跡法?
陳仰回想拼圖上的屍塊,難不成是某種陣法?他自我否定。
屍塊的埋藏地沒有規律,就是很隨意的埋法。
似乎只是為了把它們分開埋。
陳仰想的有點多,亂糟糟的擠在一起,頭昏腦脹。
“我要不要像老集村那樣,把屍塊埋藏地劃劃線條,看有沒有什麼交點?”
朝簡說:“沒有,不用劃。”
陳仰瞥瞥搭檔,這位總算是說了點看法。
沒交點,那就排除了一個可能性。
陳仰搓著朝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