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心中百感交集,哽聲道:「都怪我莽撞,害你鋌而走險。」
琴酒極其輕微的扯了一下唇角,「你才……鋌而走險……」
他好多天沒有說話了,此刻乍一開口,嘶啞虛弱的咽喉如久旱裂開一般,又幹又痛。他大咳起來,思影連忙安撫他,又轉頭去案上倒了半碗水,溫溫熱熱的送到他唇邊。
她原是想幫助他坐起來,卻又意識到他沒有辦法坐起來,便取了勺子一點點盛出來,小心的一勺一勺餵他。
她的動作緩慢輕柔,一點也沒有灑出來,更沒有嗆著他。琴酒從未見過她這般細緻的照顧誰,好像連之恩,也不曾得過如此禮遇。他微闔著眼,水慢慢沁入口中,久旱逢甘露一般滋潤,他復睜開眼,茫然的盯著她看,思影又盛一勺水送過來,他卻不再張口,停留在他唇邊的勺中,溫熱水汽氤氳蒸騰,將他密整的睫毛都濡濕了。
思影收回勺子,輕聲問:「不喝了?」
他仍望住她,極其緩慢的搖了下頭,艱難說道:「你……剛才進門的時候,我都不敢……醒過來,萬一你……衝上來給我補一刀……我就真完了……」
「……」思影聽懂他的意思,一時哭笑不得,伸手便朝他夾了木板的左腿猛摑一掌,「裝死。」
「你……」琴酒悶聲□□,「我以為……我要死了,你心裡一定……很高興……我當然得確定……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補刀的……」
他故意把話說得輕鬆些,讓氣氛不那麼凝重沉悶。其實他怎麼會不明白,她若真厭惡他,存心置他於死地,借紀紳之手順水推舟再自然不過了。況且,他如今重傷至此,一時半會也好不了,對她迫在眉睫的大計來說,他幾乎已是廢人一個,她真要將他棄之不理,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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