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她也是個愛美的,哪怕穿男裝,也務必要讓自己顯得風度翩翩,如今,咳咳,不提也罷。
這位將她比成Shi的大爺還拎著自己的溼衣服,無辜問:“這些如何辦?”
還能如何辦?綿衣綿褲是沒法洗的,將泥點子和髒的地方刷一刷,放烘衣櫃裡慢慢烘乾。
烘衣櫃類似於後世的烘乾機,只後者用的是電,這會烤衣服的是炭火。
這東西可不是知暖發明的,這時候就有,從富貴人家裡流出來的冬天實用神器,真的是特別好用。
除了綿衣褲,傅漁連裡面的裡衣也換了,溼淋淋的堆在那實在看得人難受。
她便倒了些熱水,順手搓洗晾好。
整個過程,傅漁全程陪同,沒有沾一點手,完事後他還笑眯眯地說:“軒郎真如女娘一般賢惠。”
知暖如今已經是麻了,笑著呲了呲牙,擺手道:“談何賢惠,不過是生活所迫罷了。不比傅郎君,在家想必是金尊玉貴,甚事都不用做罷?”
有錢人培養的世家子,多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生活白痴。
以前的秦瑜在知暖看來也差不多,只是他現下進步很多了哈,瞅瞅他那模樣,無人服侍的情況下,已經能將自己打理清爽了。
傅漁不理她的諷刺,笑著說:“分工不同罷了,與金尊玉貴有何關係?”
什麼分工?知暖不想問了,她起身擰乾衣服,抖抖開,將之掛進櫃子裡。
她不問,傅漁還偏問了:“軒郎不問問嗎?”
“問什麼?”
“問我為何一定要冒雨出門。”
咦,這個問題啊,知暖可有得答了,從旁邊罐子裡拈起一隻小薰香球球埋進櫃中火盆,關上櫃門,她回頭衝他一笑:“何必問?每個都有自己必做的事,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行了。”
說完,她便施施然往草亭走去,這種天氣,真是什麼事都不想幹,燒一堆火,坐在草亭裡喝喝茶下下棋才最閒適。
有了傅漁,知暖總算不用自己和自己亂下。
只是換了個馬甲,換了套棋,知暖還是輕易被秒。
每每才開局就陷入死局什麼的……下得人好不爽啊。
只是這次,她沒有輕易扔掉棋盤,而是一次又一次試圖衝破他的封鎖,堅持讓自己走得更遠一些。
她拈著棋子認真思索的時候,傅漁便垂眸靜靜地看著她,在她好不容易落下一子後,他輕輕鬆鬆絕封了她的路。
知暖:……
傅漁摩挲著手中打磨細緻沒什麼重量的棋子,笑著說:“我以為軒郎早有被我圍困的覺悟。”
知暖回過神,將棋子一顆一顆收回,也回他一笑,心平氣和道:“有覺悟並不意味著我必須要接受,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