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與馬車都沒了……只能厚顏拿了這一個。”
倒也是實誠人。
人家實誠,知暖也不會與人計較太多,“事發突然,與你們能力足不足無關。”沒有背景,這年頭賣這些貴重東西本就是冒險,將兩個金餅又遞回去,她的態度很堅決,“我們一起合作,本來就要風險同擔……如若你們實在過意不去,過年以前我大約都回不去,兩位兄長不若多幫我照顧著些家裡。”
三人這才反應過來,知暖一開始
說這是餞行宴。
懷安第一個急了:“先生,你,你怎麼不能回?”
“稍安勿躁。”知暖安撫地拍拍他的手,將燙好的羊肉卷挾到他碗裡,又看了眼陳氏兄弟二人,“我沒事,不回去是因為此次我不得已動了個大人情,得留下來幫忙做幾個月事,不是什麼危險的事,只是幫著教幾個孩子罷了。”
教人演戲也是教,她這也不算撒謊。
陳牙人兄弟包括懷安對此竟也沒什麼意外——知暖對外表現出來的感覺,沉穩,淡定,一身粗衣糙服都難掩飾的斯文書卷氣。
是屬於知識淵博學問過人的那一掛,被請去教導人子弟實在太正常了。
他們甚至還很為她高興,陳牙人摩摩手掌:“那你教的好,是會一直留在府城了嗎?”
對他們而言,能幫知暖救出他們還能把酒錢拿回來的定然是個大人物,這樣的大人物請知暖給他家的孩子當先生,那比窩居鄉下可強太多太多。
知暖能得此機會,可以說是他們想象中的天花板級的大好事了。
知暖搖頭,苦笑:“只是暫時幫幾個月忙罷了。我家有祖訓,凡我韓家子弟,不得入仕,也不能開館收徒……此事,還望兩位兄長還有懷安回家後替我遮掩一二,省得哪一日,家中來人若聽到風聲,怕是要被我氣死。”
陳氏兄弟不能理解:“怎還有如此家規?”
知暖沒多解釋,只道祖宗規矩,他們也只能遵守。
懷安替她心憂:“那先生這豈不算是破戒?”
知暖抹汗,所以撒謊什麼的很討厭,一不小心就露bug,她只能努力圓回去:“因此我只是教幾個月,幫著提點一下,不會久待。”
至於教幾個月就不是教嗎這種問題,別問,問就是在她這有區別的。
以及幾個月後她還要來府城?到時候再解釋唄。
“先吃東西,湯又要熬幹了。”知暖趕緊岔開話題。
後面就不提這些了,只講請他們回去幫忙多照看一下家裡,就阿籮一個在,她是真不太放心。
但沒辦法,青姑不可能這時候放她回家。
知暖煩惱得很,本來這回賣酒賺到錢,她打算繼續請人開荒,順便挖個水庫的,現下也只好交給懷安:“……你可以還請盧家阿姐幫我照看,但凡不下雨不落雪就可以幹活,不提供飯食,只開工錢,二十文一天。”
價格很不低了,懷安咳了兩聲,肅著一張小臉:“我一定會幫先生做好監工的!”
知暖好笑,想摸摸他的頭,又覺得他大了,不能繼續把他當小孩子,便也一本正經地回說:“那就拜託你啦。”
這餐飯,四人吃到很晚,待得他們去休息後,知暖洗漱過,又坐下來給阿籮、老里長分別寫了封信。
給阿籮是交待一下她為什麼要留下來,以及大概什麼時候能回去,讓她不要為自己擔心,她在家該吃吃該喝喝好好照顧自己,以及如果一個人住害怕,可以請懷安母親秦氏帶著阿狸去陪她,有什麼事解決不了就找老里長等等。
而給老里長的信,除了託他幫著照看家裡,另還給江山和尹柴佈置接下來幾個月的作業。
江山是文為主,武為輔,尹柴則是武為主,文為輔,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