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著裙襬跳下了馬車。
走的時候,車伕恭敬道:“小的就守在此處,娘子若是要離開,只需想法子提前在門口掛個布條就是。”
知暖一笑,點頭:“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只要永安侯世子不把她困起來,免費的幫手,能用她肯定會用。
知暖手摸上週家門把手時,提醒宵禁的鼕鼕鼓聲恰好敲響,她回頭,看到送她回來的車伕,牽著馬車隱在另一條巷子裡。
她拍響了門扉。
來應門的是阿籮,小丫頭急壞了,看到她高興得不得了,抓著她的手都有些語無倫次:“娘子,你回來了。你去哪了呀?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知暖心下一動,看著她:“我為什麼不回來?”
阿籮往裡面一瞧,正要說話,周阿大從照壁處轉出來,聲音幽幽:“阿妹,你回來了。”
阿籮打了個哆嗦,低頭退到她身後。
知暖情知不對,卻也曉得這時候不適合問什麼,便丟下她朝周阿大走去:“阿兄。”
“你去哪了?”周阿大將她拉到燈下,盯著她問。
和她的身契有關吧?
知暖不知詳情,但不妨礙她跟他們套話,低下頭,神情落寞地絞著衣帶。
“阿妹!”周阿大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
“痛。”知暖很想扮個眼淚汪汪的小白蓮,可惜眼淚水它不能說有就有,只好皺眉嘟嘴裝不解無辜和不耐煩,“阿兄,怎麼了嘛?你為何如此粗魯?”
阿籮聽她喊痛,鼓起勇氣上來幫忙,去扳周阿大的手:“大郎君,娘子喊痛呢。”
周阿大心裡邪火正盛,也沒鬆手,抬腿踹她:“滾!”
知暖神色一凜,再次深恨自己“教育”失敗,攔到阿籮前頭:“阿兄若是因我晚歸生氣,只管衝我來,別動阿籮。”
周阿大神色微滯,停了動作,拉著她便往內裡走。阿籮要跟來,知暖忙對她揮揮手:“不要來,我會與阿兄說明白。”
阿籮聽話停住腳,卻沒走開,遠遠跟著,看著。
周家這房子是個三進的小院,進門是照壁,照壁後是堂屋與花廳,往後是周家老兩口的住所,最後一進考慮到男女有別,知暖買下後隔成了兩個小院子,左邊住周阿大,右邊住她。
周阿大將知暖直往最裡帶,期間路過周家老兩口的門口,那兩人假惺惺地攔:“阿大,有話且好好說,莫嚇到你妹妹了。”
實際恨不能周阿大再兇悍點,把她嚇死才好,也省得被外人惦記了。
知暖百忙之中一個禮都沒行完,就被拖進了周阿大所在的院子。
進門他即吩咐小廝:“鎖門,沒我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
呵,牛批了啊,他當自己是什麼霸道王爺啊?
知暖很無語,倒也沒掙扎,任由他將自己推到了他房裡的床榻上。
周阿大撲上來,將她死死按在上面,陰沉沉地說:“說,今日你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