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籮收拾收拾換了男裝準備出門。
她沒費心化什麼妝遮掩,主要是,沒工具。她在胭脂鋪買的東西都被偷了,然後,這裡的人倒是給她準備的有化妝品,但都是胭脂、水粉、頭油、香露這些,化了還不如不化呢。
她喜歡保養,那是在洗臉、護膚上做功夫,化妝,她是懶怠弄。
衣服換好,這一等車就等到太陽下山,婆子來稟報說車壞了。
知暖:……
她可暴躁了,當即起身微笑著說:“無事,我與阿籮出去走走,不用車也行。”
婆子不出意料攔在了她們身前:“娘子請稍安勿躁,主子方才使人傳話,他很快會來,還請娘子稍待。”
知暖緩緩吐出口氣:“行,我等著。”
要是是忽悠她的,她什麼東西都不要了,明天就想辦法離開。
再怎麼樣,她不會被任何人困住,任何人都不行。
不過這一回,永安侯世子還真不是忽悠她的。
天將黑時,他人沒回,但是她的一部分東西被送回來了。
她的被子和兩個揹包。
揹包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主要是換洗的兩套衣服,以及一些出門時隨時能用到的小東西。
像火摺子、剪刀、手帕等小東西。
被子是她睡過的,至於她藏了金餅的、客棧的被子,沒有。
阿籮看到這些很高興,知暖卻是有些失望:“就這些嗎?”
送東西進來的人回:“是。”
知暖:……
比起被子和包,當然錢更重要啊!
不過算了,能先追回來一部分,說明有了線索,有了線索,其他的還怕回不來嗎?
她又振奮起來,和阿籮收拾整理。
被子被人偷走過,雖然看起來還好好的,但誰知道到底有沒有被怎麼樣?知暖還是有些膈應的。
可要扔了又捨不得。
於是把被芯拆出來,被面什麼的當然也不能扔——這時候物力維艱,隨意浪費會遭天譴。
洗洗曬曬好好消個毒放起來,回頭再尋用處。
揹包意外的被儲存得很好,但東西都有被翻動的痕跡,那些內衣褲她沒打算要了,外裳洗洗吧。
今日洗不成了,且都放那。
收收撿撿,時間就過得快。
永安侯世子過來卻是有些晚了,那時候宵禁時間已過,知暖都打算睡了,有婆子過來敲門,告訴她說他們主子到了,問她要不要見。
知暖想了想,反正也沒事,見見唄。
阿暖要和她一起去,她沒讓,按住她讓她先睡:“不用等我,你且睡你的。”
知暖在家裡跟周阿大飆戲的時候都不喜歡讓阿籮看著,這時候去見永安侯世子,自然更不願意她跟隨了。
咳咳,小姑娘十四歲不到,萬一有什麼,別教壞小孩子。
阿籮有一點好,信她,也聽她的。
知暖不讓她跟,她就乖乖地躺下了。
知暖自己換了衣,簡單束了下頭髮,去前院見永安侯世子。
還是上回那間書房。
世子貌似才過來沒多久,他洗了澡,頭髮都還是溼的。知暖到時他正散著發在吃東西,屋內燈光撥得很亮,他一邊吃一邊看著一卷書軸。
見到知暖,他目光隨意地掃了一眼,說:“坐吧。”
知暖沒有推辭,坐到窗邊的榻上,等他吃完,洗了手臉漱了口,下僕們把東西都送走,屋裡清靜下來。
可能已經睡過了,儘管跟人不是很熟,她也不覺得尷尬,自得其樂地垂著頭玩身上的腰帶。
她這會穿的是女裝,別院這邊提供的,月白色薄透紗的襦裙,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