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只是刃更寬一點而已。
她拿著刀,還挺喜歡的,試著切了一下葡萄,嗯,竹刀什麼的,通通扔掉扔掉。
然後越用越喜歡,這年頭,身上能有這麼一把刀,安全感就有了啊。
隨身藏在袖子裡,誰要敢對她有什麼壞心思,猝不及防下,一刀就能把人嘎了。
秦瑜看她拿著刀愛不釋手,一邊攪著手中的蛋清,一邊笑問:“想要?”
“嗯嗯嗯。”知暖狂點頭,眼裡冒光。
“今夜你應了,”秦瑜說著,下巴在她手中的小刀上一點,“它便是你的。”
知暖:……
在羞恥和自身安全之間,她咬牙選擇了自身安全,把羞恥丟到一邊:“好。”
秦瑜笑得很愉快。
葡萄粒弄好,蛋糕胚出爐了,秦瑜的蛋清跟牛奶混和後也攪和得差不多成奶油了。
知暖把奶油放蒸鍋裡,留一點微火蒸熟。
然後拿竹刀小心將蛋糕胚切成片狀,慢慢地一層一層地碼上葡萄,都弄好後,她才在最外層慢慢轉動著抹上蒸熟的奶油。
這是個細緻活,她幾乎全神貫注地投入其中。
空氣中都是鬆軟的甜香味,秦瑜坐在桌子的另一邊,看著她緊抿的唇角,明亮的眼神,只覺得心中無比安寧。
知暖做好,見他望著自己出神,忍不住抬手在他鼻尖點了一點奶油,笑問:“美麼?”
他擦了擦鼻尖,笑得像個痴漢:“美。”
知暖嗔了他一眼:“我是說蛋糕。”
秦瑜這才看了她手中的小東西一眼,所謂的蛋糕有好幾層,最上面她用葡萄拼成了一朵花的形狀,中心就直接插了朵緋色的海棠。
“甚美。”他點頭,有些好奇,“能吃了?”
“不行,得取冰來凍一會。”也是侯府富貴,便是這別院也有個小小的冰室,否則這蛋糕哪吃得成?
所以以前知暖從沒做過這些,所需材料,除了雞蛋,平民百姓哪樣都不易得。
秦瑜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看著她小心將蛋糕放進冰鑑,問:“你如何會做這個?”
知暖張口即來:“我是做吃食起家的,自然什麼都會試一試,試得多了,便會做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
他默了默,突然問:“那他也會陪你做嗎?”
這個他說的是誰,不言而喻。
知暖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這態度,便是預設了,秦瑜心塞,不太高興。
知暖被他逗笑了,拈起塊切下來的蛋糕碎喂他嘴裡:“放心,蛋糕他沒吃過。”
秦瑜就又高興了。
還挺好哄。
秦瑜也是個很愛吃獨食的,那麼大一個蛋糕,除了知暖分了一小塊,其餘他寧可撐死,都不肯剩下給其他人吃。
然後不出意外膩到了,晚上飯都沒有吃。
就這,他都沒忘記海棠花的約定。好在他還記得知暖容易羞,天一黑就找了個理由把所有人都打發去了外院。
胡天胡地一整夜,知暖腰都差點斷了。
此後他幾乎夜夜都來,有回知暖都睡了,還以為他不會過來她能睡個好覺,結果半夜被人弄醒,想殺他的心都有了。
他還振振有詞:“就這幾日,待你不方便了,我不弄你,你只管休息。”
知暖:“……滾!”
可能就因為這,他的行跡到底落了人眼,某一日,未來的永安侯世子夫人,親自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