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錢罷。”
兩人把身上暗袋掏空,知暖拿出了三個銀餅,一串多點錢幣。
阿籮怕丟,手上錢本就不多,有的一些,是知暖讓她帶著防身的。
還餘一捧,幾十個吧,都是錢幣。
知暖在身上摸了又摸:“不應該啊,應還有四塊銀餅的。”
確實有四塊,只是她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另一塊銀餅丟了。
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知暖扯著衣服爛了的地方心痛如絞,現在只能慶幸,她的身契,還有商隊給她們辦的過所她沒亂放,都小心疊好放在內褲腰帶上的暗袋裡,摸摸,都還在。
這時就無比難受,為什麼要嫌熱怕難拿,為什麼錢不都帶著,隨身放褲腰帶上啊?甚至哪怕放袖袋裡掉上兩塊也比現在這樣,一塊都沒了好哇!
說來也是她大意了,白天出門的時候,邸店掌櫃提醒她:“人多,小心身上財物。”
她莫名其妙就不放心,回房將那些金餅取出來,塞在了邸店原來的被子裡。
當時她想的是,邸店住了幾日都無事,想來最後一天也不會怎樣。
而且!邸店的被子那般破舊,誰會要,誰又會去翻啦?!
偏就有做賊的不走尋常路,他把東西都偷光了。
偷!光!了!
知暖和阿籮同時恨到捶桌。
知暖說:“我就不該大意!”
阿籮哭兮兮:“我為什麼要貪玩,我就應該在店裡守著的!”
兩人想到就嘔,幾乎一夜沒睡,早上早早起來問訊息。
邸店掌櫃也沒睡好,三雙熊貓眼一對,掌櫃的勸:“郎君還是好好歇會吧,這會公門中人還沒起呢。”
知暖睡不著,她再心寬也受不了。
而且很快,車馬店她們租的車馬來裝東西,商隊的人也來喊啟程了。
啟程個毛線啊,什麼都沒了怎麼走?
她連衣服都沒得換洗。
厚著臉皮,跟車馬店和商隊的人商量,她不走了,定錢能不能退?
那合起來,也不少錢呢。
兩邊的人都拿看毛病人的眼光看著她:“郎君是與我說笑?”
撩衣服,再討要就要打她了。
臨了不去,多耽誤他們賺錢吶,還退定錢?
想屁吃呢!
知暖和阿籮苦著臉看人氣哼哼走了,轉頭望向邸店掌櫃,掌櫃移開目光:“老朽幫郎君去衙門問問。”
這一問就問了一日,得到訊息是還在追查。
期間知暖被盜的事情傳了開來,託前兩日在邸店做吃食香飄十里引出的福,住在邸店的客人一串串過來對她表示同情與問候。
什麼有用資訊都沒,有一位矮個的商人還往知暖心窩窩上插刀:“某在此店住了也有許多回了,還是頭一回見有客人失物呢。是不是小郎君你們前日做的吃食太誘人了呀?”
知暖:……
並不是很想搭理他們了!
第二天,知暖原打算下輩子再見的王釗兄尋了過來,他倒也沒怪她報錯地址讓他好找,畢竟這傢伙真的相信知暖是頭一回來京城做生意的小菜雞,京城如此大坊市那麼多,記錯地方多正常呀。找到人他還挺高興,再一細瞧:“張兄怎麼啦,一日不見,竟如此憔悴?”
聽到她東西全被盜,十分熱心地要幫她打聽打聽。
然後還真給她帶了點有用的訊息。
“此邸店,乃是永安侯府所有,憑侯府之能,多少年從未有宵小前來尋事。張兄你且想想,近日可是得罪了什麼人?”
知暖眨眨眼:“你說誰?”
永安侯府所有?搞半天她還是住到那位世子地盤